畫漾像哄孩子般拍了拍她的背,終於讓她安分了一點,而後便半拖半扶著將她帶出了包廂。
包廂走廊裡,依稀還能聽到各個包廂傳出的歌聲,李希言化悲憤為歌唱欲,再加上酒精上頭,變得尤其嗨。
她抱著畫漾,靠在她肩頭閉著眼睛嗨唱著:“你是我天邊最美的雲彩,讓我用心把你留下來~~~~”
大概是很少聽到這種混合著民族、rb、以及搖滾的唱法,一旁經過的人都紛紛朝兩人側目。
畫漾三年前雖然火過一陣,但這三年專注練舞和學習,過得很低調,因此她倒不至於自戀到覺得他們是在看她。
更何況那些人各個臉上都帶著想笑又不好意思笑得太明顯的神情。
畫漾尷尬低頭,假裝自己只是個移動的工具人。
然而……
緣分就是這麼坑人。
就在這種畫漾巴不得挖個坑,把自己和李希言一起埋進去的當下,上天不僅沒有讓她如願,反而還給她找來了兩個熟悉的觀眾。
當沈冽和林則也迎面走來時,畫漾說不出自己是什麼心情。
她只覺得自己的雙腳像是被黏住了,動彈不得,明明周遭這麼嘈雜,卻依稀可以感覺到自己猛烈的心跳。
這三年來,沈冽沒有回過國,因此這是兩人不歡而散後的第一次相見。
那天雨夜後,他退出了六人群聊,但兩人交際圈太過相近,有時候畫漾還是難免會在朋友圈看到關於他的訊息。
比如他在國外成績有多麼優異。
比如白氏集團在他和白爺爺的打理下,度過動盪,這兩年重心移向國內後,在國內的發展更是如日中天。
再比如,他在採訪中表示自己的理想型是:言而有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