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生病的時候似乎總是異常脆弱,何況李希言還正在遭受單方面失戀+生病的雙重打擊。
因此聽畫漾這麼說,她居然就開始眼淚汪汪。
“嗚嗚嗚嗚漾漾你真是太好了,你要不是已經有了男朋友,我就娶你做……”
話說到一半,卻戛然而止。
這句話,像一個開關,讓李希言斷片的記憶漸漸開始清晰起來。
她好像記得……她找一個男人搭訕,還被冷酷無視了。
而畫漾否認了自己的問題,說她抽屜照片裡的不是男朋友,只是她喜歡的人。
李希言一愣,有些抱歉地說:“不好意思啊漾漾。”
“什麼?”
“我昨天是不是問你照片的事兒了?哎呀,我醉得暈乎乎的。”好像一不小心就戳到畫漾的傷心點了。
畫漾不甚在意地打趣道:“我還以為你是在為拉著我在走廊開演唱會的事情道歉呢,我覺得那比較值得道歉。”
“啊?”李希言的目光呆滯了一會兒後,耳邊像是響起了自己那跑調的嚎叫嗓,於是立刻尷尬到把自己像蠶蛹一樣蜷縮排被子裡。
她昨晚究竟做了多少丟人事啊!
李希言不禁開始想,重金聘請一人去刪了瀾洲的監控,有用嗎?
畫漾笑著替她掖了掖被子。
把李希言安置好後,畫漾下床收拾了一下,便出門朝校門口的簽到處走去。
初入大學,學生和家長的心情大抵是激動的。
因此雖然還沒到規定的報到時間,校門口卻已經有不少新生和家長在轉悠圍觀。
畫漾覺得,校園裡似乎很久沒這麼熱鬧過了。
亦或許,是她之前從來沒怎麼關注過這種熱鬧。
歷史系的簽到臺前站著系學生會的宣傳部部長羅薇,旁邊是一面印著學校校徽的背景牆,學校和家長可以在背景牆前合照留影。
從那年迎新晚會,羅薇找她救場開始,倆人的關係就一直不錯。
見她來,羅薇驚訝地笑問:“你怎麼來啦?”
畫漾解釋道:“希言發燒呢,說這裡沒人頂替,我就過來了,你看有需要幫忙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