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冽見她回來,輕輕“呵”了一聲,低頭看錶。
“六分十二秒。”
畫漾無語地坐到他身邊,笑眯眯哄他:“那我陪你說十二分二十四秒?”
沈冽沒應,又問:“說什麼了?”
“也算當一回月老吧。”
沈冽看向她滿臉笑意的臉龐,大概明白了什麼,伸手拍了拍她的腦袋,讚許地說:“這種事兒,有第二回也是可以的。”
果然好哄。
畫漾暗暗想。
雖然並沒膽子說出口。
不遠處傳來帶隊老師的呼喊聲,到下山時間了。
畫漾和沈冽站起身,走到涼亭外集合。
一行人按著原路回到停車場。
回程的路,畫漾沒有吃暈車藥,因為累了一天,再加上夕陽撒在身上,格外溫暖,剛上車沒多久,她就覺得自己彷彿已經吃了藥似的有點昏昏欲睡。
一回生二回熟,這一次,畫漾很不客氣地自動靠在了沈冽肩膀上。
在她靠過來的瞬間,沈冽本能地脊背僵硬了一瞬,但兩秒後便從這種驚訝中回過神來,他微微側頭,壓低了聲音,卻明顯帶著調侃的笑意。
“還學會得寸進尺了是吧?”
畫漾愣了愣,悻悻然剛想收回腦袋坐正,但腦袋才剛離開他肩膀不到五厘米,又被沈冽伸手按了回去。
“又沒不讓你得寸進尺。”
畫漾的心砰砰跳著,車裡的嘈雜聲音此刻似乎都被按下了靜音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