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沉默著走到隔壁、走進沈冽的臥室。
身後,“嗑噠”一聲,房門落了鎖。
畫漾轉過身,有些忐忑地問:“你想……和我說什麼?”
沈冽沒有立刻回應。
他拉著她走到沙發旁,坐下後,伸手摸著她的髮尾緩解情緒。
過了許久,像是終於深思熟慮好了,他嗓音低沉地開口:“其實今天,我原本是要去見一個人的。至於是誰,你應該也猜到了。”
畫漾看向他,不算確定地問:“周思韻?”
“是。”
“你找她……幹嘛?”畫漾心虛地閃躲了眼神。
“很多事情,我覺得她能告訴我真相。”沈冽頓了頓,又說,“但我現在改變主意了。”
“你……”
“畫漾。”沈冽的語氣罕見的溫柔,“你不想說的、不知道怎麼說的,我不會再追根究底,等你哪天覺得可以坦然告訴我了,那就由你親自和我說。”
她不會知道,當他在去往和周思韻約好的見面場所的路上、接到黃淘電話說她出事了的時候,是怎麼一種心情。
只覺得眼前似乎黑壓壓的一片,看不到盡頭。
他將車停靠在路邊,直到看到影片、從黃淘口中確定她沒事,他才覺得自己又活了過來。
那一刻,他好像突然想通了。
她的苦衷,根據周思韻和前夫的愛情故事,他其實也猜得七七八八,無非就是擔心他成為下一個周誠。
他可以很執著地對她說“我不介意”,並強硬地和她在一起,但那隻會讓她每天戰戰兢兢、懷著對不確定未來的恐懼,甚至懷著對他莫須有的愧疚。
既然如此,那他不如暫退一步。
只要她平安順遂地在他視線可及的地方,只要他確定,她還喜歡他,那是否此刻就一定要在一起,好像也沒那麼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