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我喜歡的是哪個畫漾?”
畫漾搖頭,下一秒卻又聽到他漫不經心地道來:
“我喜歡的那個畫漾,小小年紀爬樹很溜、看到我受傷就教我防身術、還曾經用些不知道哪來的破草說幫我療傷,結果害我傷口發炎……那你是她嗎?”
畫漾驚訝地盯著他,這些……不都是她夢裡,不是,是她第一次來到這個世界時候發生的嗎?
所以,沈冽那時候說喜歡她“很早”,是從那時候就開始了?
畫漾的心裡像湧起汩汩暖流,她抿著唇,重重點了點頭。
但還不忘強調一句:“那不是破草,是真的有用的。”
雖然,可能也許大概……這個世界的人太嬌貴了用不習慣。
沈冽便淡淡笑了,往後一靠,姿態變得愈發放鬆。
“但是……你是怎麼知道的?”畫漾又問。
沈冽沒有說話,指尖勾起一縷她的頭髮暗自把玩著。
畫漾恍然大悟,掩藏在記憶深處的關於另一個畫漾的習慣湧入大腦,“她”很討厭別人碰她的頭髮,厭惡程度堪比做作業。
難怪,沈冽那麼喜歡摸她的髮尾。
這是一種親暱,卻也是他的不安全感在作祟。
在她提分手的時候、在她還貓被他撞到的時候、還有在車裡說和她做朋友之前,他都有過類似舉動,原來是為了確認眼前的她,究竟是不是她。
畫漾覺得有些心酸,這麼肆意張狂的一個人,卻在她面前,放低了所有姿態。
這一刻,她更有了坦白的勇氣。
因為,她相信,她不管說什麼,他都不會把她當作精神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