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兒,她鬆了口氣,笑眯眯說:“那就好。”
倆人又聊了些有的沒的,臨近十點,畫漾掛了電話。
那頭的沈冽收起手機,笑意頓斂,目光冷凝,渾身像是剛從醋罈子裡撈出來似的泛著酸意。
他看了眼桌上的日曆,而後拿起一旁的西裝外套快步走出辦公室。
黃淘正好拿著檔案迎面而來,見到他,停住腳步,說:“老闆,明天下午的會議已經按照您說的,幫您推遲到後天了。”
沈冽腳步未停,只扔下一句:“全都推遲到大後天!”
黃淘:???
老闆的心,海底的針,摸不透啊摸不透!
因為沈冽的“善解人意”,第二天中午,畫漾懷著一種極為坦然的心態去了片場。
然而等到了那兒,畫漾才收到通知:那段撫摸胸口的戲改成了近景,由女主角親自拍攝。
簡言之,不需要她了。
畫漾愣了幾秒,忍不住低低笑出了聲。
就知道。
中午十二點剛過,那場戲正式開拍,電影中皇后剛逝,因此君王和貴妃端坐在上,兩側是重要官員。
鏡頭從背面拍攝,畫漾穿著紅色舞衣,在白色毛毯上,伴著一旁宮廷樂師彈奏的曲子翩翩起舞,而後藉著舞蹈動作緩緩上前,直至停留在距離君王不過一米距離的地方。
她藉著轉身的動作,水袖甩出,像計算過角度一般,完美拂過君王的下巴。
發上金釵掉落,正應了電影的名字。
君王撿起金釵,微醺著用金釵尾部挑開她的紅色面紗,在看清她面容的瞬間,臉上出現了極致驚豔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