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漾在表演服外套了件保暖外套,而後才走到嘉賓區入口處。
湊巧沈清曼正站在側面觀看舞臺效果,見到畫漾,沈清曼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罕見地誇讚了一句:“今天很棒。”
沈清曼在舞蹈上一向嚴厲,當初第一面時那句讓她做好心理準備,還真不是空話。
這幾年,畫漾從她嘴裡得到誇獎的次數屈指可數,每次畫漾覺得自己還行的時候,沈清曼總能挑出不少毛病。
但她的指點,不是那種“雖然說不出哪裡不好,但我就是覺得不好”的pua式指點,而是實實在在地會告訴你哪裡不夠、哪裡可以做得更好,並且提出建議。
因此畫漾對於她的批評,從來都是樂於接受的。
而且每次根據她的批評改進之後,畫漾都會覺得確實比之前的效果好很多。
而這一次,對於她的表演,沈清曼卻沒有提出任何不足,甚至用了“很棒”這種極為肯定的詞彙,這讓畫漾有點受寵若驚。
“師父,沒有不足的地方嗎?”她不確定地問。
沈清曼搖頭,罕見和藹地笑道:“漾漾,於你,技巧已經可以稱得上無懈可擊,剩下的,如何走出獨屬於你的路,就要靠你自己探索了。”
畫漾似懂非懂,點頭道“好”。
沈清曼沒和她說幾句就忙著去後臺指揮了,畫漾的視線掃過嘉賓區,正想著找個空座坐下的當下,卻一度懷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
她揉了揉眼睛,終於再次確定自己沒看錯。
白秦天和沈苑正毫無違和感地坐在一批年長的領導中,一個面無表情、一個目光柔和地看著舞臺上的表演。
這些年,白秦天和沈苑沒有回過國,因此這是畫漾和他們距上次在y國相見後的第一次見面。
二老的頭髮皆已經雪白,但好在狀態卻看著不錯,白秦天也沒有再坐輪椅了。
見沈苑身邊正好有個空座,畫漾彎著腰,以防擋住其他人的視線,而後悄悄跑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