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澄的目光似乎有些懷疑，直到她看到畫漾利索地爬上床，沒用幾分鐘就把床單全換好了，這才收回視線，走到書桌邊做自己的事。
但很明顯，她有些心不在焉，書開啟之後過了近三分鐘，一頁都沒有翻過。
畫漾坐在床上，看著她的側臉，主動問：“你是初三3）班那個陳澄嗎？”
陳澄很明顯脊背一僵，她轉過身，驚訝地問：“你記得我？”
畫漾點頭，感受到對方目光裡的善意，所以她選擇主動挑破這層窗戶紙。
“那時候不懂事，打架的事情……對不起啊。”
陳澄飛速擺手，表情愧疚，有些結結巴巴地說：“你道什麼歉啊，是我那時候太不成熟了，後、後來長大之後再回想，真覺得以前太壞了，不光罵人還打人。”
“可是我記得是我先動的手。”
“是我吧，我先薅你頭髮的。”
“你薅我頭髮之前，我先掐你手臂的。”
“是嗎？”陳澄倒是有些不記得了。
說開了之後，氣氛好了不少，陳澄把椅子拖近了些，像聊八卦似的說：“哎，你還記不記得，當時還有人拍了我們的照片傳到群裡，說我們是世紀大戰，還賭辣條猜我們誰贏了。”
“我記得是我贏了啊。”
怎麼聽著還有點驕傲。
陳澄反駁道：“你哪裡贏了，你不記得你頭髮都被我薅掉好幾十根了嗎？”
“那你衣服還差點被我扯爛了呢。”
“我那是衣服本來質量不好……”
倆人幼稚地你一句我一句，說到半途，卻又默契地都停了話頭。
而後忍不住各自噗嗤一聲笑出了聲。
“好啦。”畫漾朝她莞爾一笑，說，“都是八百年前的事情了，我們都不要放在心上，也不要再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