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程的路上,畫漾把自己關在無人的洗手間,給周思韻打了個電話。
周思韻聽她說完這段時間來的經歷,以及昨晚那些奇奇怪怪的夢,沉默許久後,如釋重負般笑了一聲。
這些事情,匪夷所思。
但於她們而言,似乎又沒有那麼難以理解。
倆人聊了許久,周思韻對她的勸慰,讓她更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她不是周思韻,也不是舒映,所以,她也有著和她們倆人不同的命運,或許,她成為了這複雜穿越機制中的第三種可能。
她和另一個畫漾,從某種角度上來講,確實是“和自己和解”了。
臨掛電話前,周思韻問畫漾:“這事兒,和沈冽說了嗎?”
僅僅只是聽到這名字,畫漾臉上便揚起了燦爛的笑:“沒有呢,我都沒和他說提前回去,想給他個驚喜。”
周思韻語氣真摯地說:“雖然晚了快四年,但是……乾媽祝你們幸福。”
“謝謝乾媽。”畫漾開心地掛了電話。
她起身離開洗手間,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透過窗戶,可以看到窗外風景飛逝,春日陽光正好,一派盎然。
畫漾的心情,似乎也隨著窗外的美景而飛揚起來。
因為心裡有了期待,這趟回程,似乎顯得特別漫長。
畫漾看了不下十次時間,臨近中午,高鐵終於停靠到站。
畫漾急匆匆起身,拖著行李小跑出了火車站,而後隨手喚了輛計程車,直奔家裡。
她甚至都沒有回自己家放下行李,就直接來到了沈冽家按門鈴。
因為是週日,畫漾已經做好了他睡意朦朧來開門的準備。
但這一次,卻不一樣。
他穿著休閒的家居服,看上去像是已經起床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