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芸兒對這樣的安排滿意極了,她起身行禮,轉身送沈若揚離開王府。
一路上,兩人都沒有言語,他們都只是歪著頭看著彼此,好像有很多話想說,可是又不方便說。
到了王府門口,沈若揚看著肖芸兒依依不捨,千言萬語化為一句:“冬凌,要好好照顧小姐,知道嗎?”
“大少爺,你就放心吧!小姐今時不同往日,現在她有孕在身,王妃可寶貝著她呢!”冬凌大喇喇把什麼話都一股腦說了出來。
肖芸兒瞥了冬凌一眼,羞紅了臉,再轉眼就看到沈若揚失落的眼神,他怔怔地望著她道:“你……你有了身孕?”
見肖芸兒點點頭,他原本明亮的眼神變得黯淡下來,鏡子般透明的心似乎一下子碎裂了一地,扎得他鮮血直流。
“我……走了!”沈若揚失落地接過屬下牽來的馬匹,準備上馬離開,現在他已經沒有繼續留下來的藉口和勇氣。
就在沈若揚瀟灑地跨上馬背之時,肖芸兒及時扯住了他的衣襟,沈若揚低下頭,看著她問:“你……”
“把這個帶給我弟弟,拜託!”肖芸兒悄悄地說了一句,把一個小布包交給了他,裡面裝的是一隻小碗,碗裡有些甜棗子。
這是肖芸兒與阿卓他們的暗號,意思是叫阿卓晚上來找她。
“好……”沈若揚雖然心裡悲傷,可是對於肖芸兒依然會有求必應,甚至可以說,不管她怎麼樣,他愛她的心都不會變。
望著沈若揚打馬遠去的背影,肖芸兒說不上來是什麼感覺,心裡覺得悶悶的,很不舒服,為什麼一看到沈若揚就讓人覺得悲傷呢?
悲傷只是暫時的,等到她轉身,心情又好了起來,大概沒心沒肺慣了,回到寒雲軒內,肖芸兒歡快地哼著小曲,一邊愉快地數錢。
“小姐,這樣恐怕不太好吧!”冬凌擔憂道。
“怎麼了?有什麼不好的?”肖芸兒頭也不抬地問。
“如今王爺危在旦夕,王府上下一片哀傷,小姐你的心情怎麼可以那麼好呢?”冬凌希望她裝裝樣子也好,省得被人抓住了把柄。
“嘻嘻嘻!我心情能不好嗎冬凌,你知道嗎?那個老東西一死,我就解放啦!再也不要繡什麼狗屁萬子千孫圖咯!歐耶~!”
“……”冬凌拿她沒轍,但不過覺得她好像說的也對。
實際上,肖芸兒開心的原因不止如此,更多的是隻要王爺一死王府就要大辦喪事,到了那時就是她帶著阿卓顧三遠走高飛的好時機。
——
惠桐閣內,王妃端坐上方,侍衛將羅音押上來。
“王妃,王妃,羅音冤枉啊……”羅音一進來就撲在地上哭號起來,原本的短髮已經亂糟糟的像一蓬雞窩。
“賤j人,你好大的膽!膽敢在王爺杯中下毒,枉我對你信賴有加,想不到你居然做出此等天理難容的事情!”王妃氣得嘴唇發抖道。
“王妃,真的不是羅音乾的,就是借我十個膽,羅音也不敢啊!”
“還敢狡辯!”
“沒有,真的不是我,是沈若雲,都是她乾的!”羅音為了給自己開脫,不惜把罪名往肖芸兒身上賴。
王妃不太相信她的話,小荷都已經招了,說是羅音指使的,她還有什麼好說的。
羅音為了讓王妃信服,眼淚汪汪道:“奴婢跟隨王妃多久,是什麼樣的人王妃最清楚。奴婢承認是讓小荷在沈若雲的杯裡下了墮duot胎藥,可砒霜絕對不是奴婢下的!”
“你為何要那麼做?!”王妃痛心疾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