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心沁出了冷汗,額頭也開始冒汗,心裡不停地勸自己,只要狠下心,一刀下去,就能爽快的報仇了!
想想北冥寒夜是怎麼欺負她的?怎麼強迫她的?怎麼侮辱她的?她恨不能將他千刀萬剮,扔到油鍋裡炸一炸,再來個挫骨揚灰,sayonaa!
想到萬般仇恨,肖芸兒一咬牙一狠心,手起刀落,刀尖直直地朝他心口窩處刺去。
然而,刀尖最終停在距離他心口一寸之處,她還是下不了手,萬一一刀下去他沒死怎麼辦?
他會怎麼對待她這個刺客?會不會反過來一刀殺了她?
要是被北冥寒夜發現她想殺他,那她就慘了!
以他那歹毒的個性,丫鬟嚼舌根都會被仗斃,要是行刺他,一定會被他碎屍萬段吧!
在她猶豫間,北冥寒夜忽然睜開狹長而明亮的鳳眸,問道:“在幹什麼?”
靠,被發現了!
肖芸兒驚得一屁股摔在地上,石化了一般,不知道該做什麼反應。
北冥寒夜是習武之人,怎麼會對她的舉動一點不知,他不過是佯裝不知罷了,此刻見她被嚇傻,故意說道:“這麼冷的天,怎麼光著腳在地上?拿匕首做什麼?”
“額……我我我在修腳……對,我的指甲蓋實在太長了,戳得我睡不著覺!”肖芸兒趕緊把匕首放在腳趾頭上,裝出修指甲的樣子。
“三更半夜這麼暗的光,你也不怕割破腳!”
北冥寒夜話音未落,只聽得房間裡傳出一聲殺豬般的慘叫,肖芸兒十分幸運的一下子就割爛了自己的大拇腳趾頭。
“該死的,都怪你烏鴉嘴!!!”肖芸兒欲哭無淚。
北冥寒夜看了看不作死不會死的她,二話不說,起身把她從地上抱到了床=上放好,然後端來一盞燭光,讓在床頭案上,接著光檢視她的傷口。
幸好傷得不是太深,留幾毫升血應該就沒事了,北冥寒夜找到金瘡藥給她上了藥,又從自己的白色中衣上撕了一個布條,幫她包紮了傷口。
他包紮傷口時的樣子專注而認真,動作十分利落,烏黑的長髮從他肩頭滑落下來,若有似無地輕撫著她的腳丫。
從肖芸兒這個角度只能看到他的一對濃黑且筆直的劍眉,還有挺直的鼻樑,以及如扇一般纖長的睫毛,還好還好,從額頭俯視他,看不到他臉上那條噁心巴拉的醜疤痕,說實話,他也不是那麼難看了啦!
北冥寒夜似乎感受到來自頭頂的一束目光,突然抬起頭來與她對視,拋開一切不說,單看他的兩隻眼睛,如落進星輝的幽潭,閃耀著瀲灩的光澤,似乎深藏著一個謎,讓人琢磨不透。
“看夠了嗎!”北冥寒夜完成包紮工作後,淡笑著問她。
肖芸兒尷尬地移開眼睛,拉起被子躺下,說道:“我困了,睡了!”
“連句客氣話都不會說嗎?”北冥寒夜似乎想要為他的付出索取些什麼回報。
“都怪你,要不是你烏鴉嘴我也不會割到腳!我修我的指甲蓋好端端的你幹嗎要睜眼啊真是的!”
依照肖芸兒的脾氣,不罵他祖宗八代就算是他祖上積德了,還妄想讓她表示感謝,簡直是痴人說夢!
“這麼說,都是本王的錯嘍!那我必須給你賠不是!”北冥寒夜說完,便俯下xia身子吻住了她的唇瓣,瞬間奪走了她的呼吸。
不管肖芸兒如何反抗掙扎,直到他吻得心滿意足後,才放開她,得意地舔了一下自己的嘴唇,似乎意猶未盡。
這就是他所謂的賠不是的方式?!!
“北冥寒夜!去死!!”肖芸兒真是後悔剛才沒一刀結果了他,現在她氣得發狂,舉起匕首就朝他刺去。
但是一個連雞都沒殺過的人,怎麼和北冥寒夜抗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