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口
當劉備領兵殺進去的時候,郭淮便接到了司馬懿的召令,在這裡安營紮寨,等候命令。
陣營之中,有一人身穿普通士兵的盔甲,手中還拿著一杆大刀,面如刀削,一雙手掌來回摩擦,身長七尺,整個人在軍營中的感覺像是鶴立雞群,一雙鷹目不知道在想什麼,但眼中卻是異常的平靜,平靜的讓人感覺到可怕。
此人身旁還有數十個士兵,在一旁坐著,伸出自己凍的跟豬蹄一樣的雙手,呼著熱氣,火堆上方還烤著一個野兔,正在上方來回的翻烤,在這個天氣,能夠吃上飯都不錯了,更何況是肉。
“郭淮!那個是郭淮!”只見一個斥候走來,嚷嚷著,大步走在這軍中。
“嚷嚷什麼!我家將軍在這呢?”旁邊一個胖乎乎計程車兵走來,看著四處嚷嚷的斥候,心中就顯得反感。
“你就是郭淮?”那麼士兵走來,看了一樣和穿小兵服無異的郭淮,眼中多了輕藐之色。
“怎麼我看著不像嗎?”郭淮回過頭看了一眼斥候,只見他腰間夾著頭盔,騎著戰馬,身後還跟著兩個士兵,神采奕奕的,顯得與眾不同,最關鍵的是,郭淮在他腰間看到了一個腰牌,上面刻著司馬兩個字,這傢伙長的也是氣宇軒昂,面如白玉,身上有一股子的傲氣,對於四周計程車兵,顯得很厭惡,這樣的表情,只在貴族的身上的看到過。
“奉司馬將軍之領!郭淮你速速帶領三萬人去將蜀兵堵住洞口,不得有誤!”
“郭淮接令!”郭淮隨便應了一聲,但沒有急著動身,一雙虎目已經是盯著下方的兔肉,有的不是貪婪,而是平靜。
“郭淮!受將軍之令!你怎麼還不發兵啊!“前來傳令的傳令兵,一看郭淮身穿普通士兵的衣服,身上也沒有貴族的氣息,一看就是窮鄉僻壤裡冒出來的。
郭淮冷冷的看了一眼這個小子,身上的氣息也漸漸閃開,對著他道:“我知道!不用你提醒!”
“郭淮你這是幹什麼!違抗軍令可是要軍法處置的!”
“司馬家的小鬼,這是戰場,不懂就不要瞎指揮,這蜀兵必然會自己衝殺進去,更本不用我幹什麼,到時候直接將其封住便好,再在這裡指手畫腳,信不信老子剁了你!”郭淮身上的殺氣漸漸炸開,雖然沒有那些名將可怕,但對付這種小白,也是綽綽有餘了。
“你…………你怎麼知道的!”
“司馬…………師!小子你的名字被你的牌子給暴露了,也許在咸陽這是你司馬家的驕傲,但這是在戰爭,念在是司馬懿提拔我的份上,我奉勸你一句,把這個玉牌摘了,否則你將是餓狼嘴中的肉!”郭淮走到司馬師的跟前,將他的腰牌摘下,這腰牌前面是一個司馬,後面卻記著他的名,這連著一起,便是念司馬師。
“…………!”司馬師不知道在想什麼,他大概知道什麼是戰場了,他剛剛來到戰場不過三天,原來他本應該和司馬昭他們一同去兵營的,但他耍了個小聰明,假裝自己摔斷了腿,死活不肯去。
司馬懿更狠,將府中所有的女奴撤走,以讓司馬師安心養病為理由,斷了他的錢供,只允許他待著屋子裡,但凡敢出來,兩條腿一併打斷,就在前幾天,他實在是忍不了了,這才放棄抵抗。
司馬懿想也不想,就將他拉了過來,戰場可是最好磨練人的地方。
郭淮看著發呆的司馬師,將他的腰牌扔進他的懷中,看著漸漸進入谷口的蜀兵,郭淮伸了伸攔腰:“兄弟們!是時候上戰場了!今天誰殺的最多,老子親手烤的肉,就是他的了!”
“殺………殺……殺!”
“走!”
整個大營漸漸走光,就剩下司馬師和他的兩個隨從。
司馬師無精打采,對著身後的兩個士兵:“我是不是真的很沒用!”
“少主沒事!日後的路還長著呢?沒必要那麼不開心,吃吃喝喝也能過一輩子!”旁邊一個沒心沒肺的隨從隨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