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布真和天羅想回老家。”剎那間帶給花上一點停下足來,在此生活的錯覺想法。
“后土天的人們更寧靜,不只是居民太少,被后土帝尋找來的生靈,都很安於寂靜,大家平常都相融成一團寂靜的法雲。”渾天對她道。
“那樣的生活,一動不動的,有什麼意思?”花上好奇得很。
渾天笑一笑,“你還沒到某種境地,也許某天你會很喜歡那樣的寧靜。”
花上自認還沒有那麼高大尚的境界。
四處看看,終於看到遠處有一片法雲,飛奔過去,鑽進法雲裡,到了另一個世界。
天空明中帶青,空中風中帶陰,這個世界和百樂天的風和日麗完全不同。百樂天的樹木山景,跟閻浮界和青牛界比較相似,只是更顯清明之氣。而這裡的樹木高大到一種邪惡的感覺。
落足的地方在一片山坡上,四周有好幾棵巨大的梧桐,每片桐葉大得象個巨大的傘蓋。
花上感嘆道:“這個世界的花草樹木太過巨大,給人很不真實的感覺。海兒以前就是這個世界的。到了這裡,我外想起自己從前生活的地方,那在地居天和天犬國之間的一處界隙間。”
渾天道:“你是沒見過天王天以外的大天界的事物……”
寶夢叫道,“有一團青色的雲泡震動得好厲害!”
不只是前方有一團青得發黑的大雲泡在空中巨烈震盪,強烈的波感傳了過來,令花上足下的大地象地下有千軍萬馬一樣,她自然地騰起身子,空中又傳來巨大的氣流,颳得她的身形不斷翻轉、漂移。
“那裡有人打架了!那團青雲是包著一處鬥臺的法境!”渾天道。
“狗咬狗,就是好鬥。”花上有天犬界的人好鬥的記憶。。
空中突然湧出兩個氣浪,兩個穿得一紅一白的男子面目兇惡地出現在她面前,一人手手拿著一把發光的法叉。
“百樂天的人?來我天犬界有什麼事?”穿紅衣的男子,面板赤紅,額間天眼已開,讓人不自主地想到二郎神的模樣。
花上見過海兒的魔眼,因此沒有表現出詫異,保持淡定,小聲道,“我們想去天犬城裡買些東西。整個九天界,就貴國物產最豐盛。”
穿白衣的面板長得白晰,五官卻不象面板那樣斯文,看著很粗闊兇野,尤其目光顯得貪婪中夾著狐疑。他打量幾番眼前的女子,冷冷道,“剛才你在這說什麼狗咬狗?既然討厭天犬族的人,還來買什麼東西?”
布真早幫他們設計好了在此界的應對模式。
花上嘆道,“百樂天離青海太近,我娘有風溼,只有天犬國的老犬丹才能治好那毛病。”
天犬國雖在小天界裡,由於犬類好鬥,經常有能力低弱的天犬被打死,它們的屍體一般都不掩埋,直接被分解制成各類物品和藥品。她說來此買丹藥,他們沒有感到意外,紅衣男子冷哼一聲,“說話當心點!”
花上顫慄地搖搖手,低下頭。
兩人看她幾眼,又看看她腰上掛著的九天令,扛著大法叉,傲慢地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