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小的有一個朋友,是外界的人士,他能知道如何治好這種魂傷。但是他……”
固巖的目光炯亮,咄咄地逼視眼前這位不溫不火的白族子弟。
白子英泰然自如地迎接著他的目光,依然是不溫不火,不驚不懼。
“他要什麼樣的報酬。”固巖把所有的狐疑按捺下來,平靜地問。
“他要的報酬,只能請赤王與他本人談。而且……”白子英欲言猶止。
固巖冷笑道,“只要他有治好恩兒的本事,管他是什麼異類惡人,都將是我赤族的恩人!”
“赤王英明!救恩公子要緊!小的這就把他請來!”白子英目光一亮。
白子英從大廳裡出來,帶上赤淵和白忠很快就走了。
一個時辰後,赤淵帶著兩個打扮成赤族的女人回來了。
固恩已經被挪到裡面的小室裡。
固運在大廳裡等到赤淵回來,將他帶來的兩個女人領進小室裡。
小室側邊有個小廳。固巖坐在小廳的大椅上,雖然眉間掛著父親的擔憂,但王者之氣依然凌人。
這兩個女子是花上和鄧子遠所扮。
“赤了見過大王。”花上以相由心生術把自己易容成一個長相普通的女人,紅色的面板和衣飾,儼然是赤族的弟子。
“赤衣見過大王。”為了保護花上,鄧子遠使用了水雲的身體,以相由心生術隱去她的雄體,易容為一箇中年婦人。
固巖父子當然知道她們易容而來,只為掩去外界的注意。而且他已經知道此二人是誰,他淡淡地道,“聽說你們有辦法能治好我的孩子。不知你們想要什麼樣的報酬?”
花上沒急著談條件,很務實地道,“當先仔細看看恩公子的傷情後,再談報酬之事。”
固巖起身領著他們進了側室裡面。
固恩象條死狗一樣睡在一襲精美的華衾上,只一看便知它渾身的骨頭和筋脈都碎了。
固運捧著裝有固恩碎魂的瓶子站在一旁。
花上端視他手上的法瓶良久,輕嘆一聲,“真是奇怪。青族的念林公子即使得到青族的法脈,但這樣邪怪的手段,卻是天犬國外的一種至惡碎魂術。這念林公子的心行不象是一直生長在天犬國的人吶。”
固運氣憤道,“你說得很對!可能你是外來人有所不知,他是青王深沁在一個月前突然從外界帶回來的一個後人秦念林!秦念林資質了得,不到一個月就繼承了青族的法脈,而且悟出不少自己的陰邪法識。他用這種碎魂術,打死過一個本族子弟,打死過三個白族弟子,打死過我赤族一名中級弟子,今天又打傷了我的弟弟!他明知我弟弟已經繼承了赤族的法衣,是未來的赤族繼承人,故意尋事約我弟弟去鬥臺上,明目張膽的打傷固恩,一是掃我赤族的臉面,二是要削弱我赤族的能力!”
花上微微一驚,“原來是這樣。我就說這樣的裂魂術,若非來自地界魔心,九天界的再怎麼好勇鬥狠,哪有這麼陰惡的手段!這種手段,若是藥材不齊,只怕大天界的上仙都能解去其中的邪惡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