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機會他們來得不易,唐不天又欠下魯士倫一筆債務,才得到這份職務。
魯士倫再三警告他倆,若再惹出大事,便只有逐出幫裡。所以,現在荒哥變得很老實的樣子。
唐不天卻是沒怎麼變,畢竟得了這執事的差使,在外不能一點威風都沒有。
“請唐執事嘗一下詩詩做的蟹和魚吧。”月婷柔聲地說。
唐不天和荒哥對視一眼,兩人拿起筷子開幹。他倆是第一次和田嬤嬤交道,這條路子前個執事早就蓄養好了,昨日來聯絡時,都是以前個執事的名義來談的。
“這香辣蟹做得不錯嘛。”
唐不天和荒哥都喜歡吃香辣的,兩人吃幾口菜,不由拿目光再次打量貌不驚人的唐詩詩。
田嬤嬤瞅一下緊張得兩隻手直絞衣緣的唐詩詩,媚笑著向唐不天的身子捱過去道:“這可是特給你們挑的人手,將來還能暗地伺候一下你們。”
老太婆這樣子真噁心,詩詩嘩啦啦地想作嘔,硬生生忍住了。
唐不天都有點嫌惡側側身,避開老太婆的肢體語方,咂咂唇,喝口香醇厚的竹葉青酒,感嘆道:“如果唐詩詩的魚做得好,那才真能管用。”
說罷看著那盤子魚,雪白的魚肉微浸在金黃的油裡,上面撒著些白色的芝麻,散著些香蔥,看了一會,又聞了聞,才夾起一片魚肉放進嘴裡仔細地品嚐。
“這味道還真不差。”唐不天再次正眼看幾下唐詩詩,沒想到她的廚藝還不錯,“這魚的吃法我沒見過,這種吃法可有名字?”
其實,哪是詩詩的廚藝很好,大多是渾天境佐料的功勞,最主要唐不天他們從前是在幫外混的粗人,哪有多少機會有多少銀子品嚐到真正美味的食物?唐不天這種粗人,詩詩見得多了,不同的是他們比凡夫略多點煉氣的經歷,懂點修道的事而已。
得到唐執事的肯定。詩詩聲音細細的,激動得微微發顫,“這道菜有個土地名字叫口水魚。”
“好名字。吃得人越吃越想吃。”荒哥現在完全是個跟班的形象,只管默默吃喝,不怎麼說話,但表情一直都露出很是滿意。
“光聽名字便讓人有吞啖不已的感覺,這味道的確令人越吃越多唾沫。”唐不天由衷地讚揚,現在做了執事,氣勢上雖然還是很兇,但說話比較注意身份。
“我嚐嚐你煲的湯呢?”唐不天看下月婷,沒忘此行來的主要事情,要檢查月婷的湯藝。
月婷盛好兩小碗湯放在他們面前,然後端著一小碟香菜撒點在碗裡,姿勢柔美地用勺輕攪幾下,光那動作看著就別有一番韻味,令人養眼開胃。
“這是我侄女的拿手湯,叫雪花雞。”田嬤嬤得意地說。
唐不天用勺輕撇幾下湯,只見湯水裡漂著極細的雪白豆花顆粒,看著極象雪花,連湯帶花地舀一勺放進嘴裡,輕輕一抿,果然口感和味道都細膩香滑得稀奇。笑著直點頭,“這些菜比得過銅鑼城大酒樓的招牌菜了。老荒,你嘗下這湯,的確不尋常。”
他和荒哥不愧是鐵桿兄弟,吃東西都隨時照應著。
荒哥邊吃邊點頭,憨乎乎的樣子,滿臉的橫肉沒了以前的兇悍,變成另外一種特色貪吃的粗人特色。吃了半天,這才談到正題,“月婷姑娘應該能讓魯哥滿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