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天上來說是天上的時是,對外面的時間來說是外面的時間。這種秘境本來就有異界時空對接的能力。”
花上長知識了。小寶器對此都不太解釋得清楚,布真卻知道得十分清楚。她又問,“我聽九華峰的人暗中講。說這個秘境是個神帝放生的地方,每過千年才放一次生,即使天上的時間和外面的時間能對接相同,但又怎麼每過五百年就可以開放一次呢?難道后土神帝是個喜歡把規矩變來變去的人?”
“后土神帝主管后土天,的確是每過一千年會放次生,可是五千年來,很少有人找到裡面的東西,后土帝放出來的寶物至少有十件以上,一直以來總共被人帶出去的只有兩三件。後來,神帝在三千年前就調整了時間,每過五百年就讓它自動對外開啟一次。每次有三件東西可以被帶出去。而他放生的規矩並不改變,每千年他會放出一到二件靈器。可是,這裡面的東西很難找到,我在裡面這麼多年就沒發現它們到底在哪裡。”他擺一擺頭,“別看這是上界的神仙和下界的一個遊戲,都是很講緣份。若是裡面的東西還沒人全面找到拿出去,總有一天這秘境自己都會廢掉。”
花上好奇地道,“為什麼呢?讓它一直留著,隨緣不好?”
他站著一方石頭上,再次擺擺頭,嘆道,“秘境並不是永生不滅,從開設時就有壽命限制。這種秘境最多十萬年的壽命,別說現在五百年開啟一次,就是千年開一次,倘若每次有人來尋,並且都把物品能找到帶出去,十萬年的功德已經足夠幫助下界的人們。可惜,即使是上界的神君,也不得不遵從自然的法則,人算不如天算!”
這似乎就象計算機的某些執行原理?只有程式和指令,沒有人情和特殊情況可講?
花上心中疑惑,布真到底是何來路,竟然知道這麼多?
布真的回答充分為她釋疑,真不知當她把這些告訴小寶器後,他該怎麼不好意思,作為后土神帝的法器,也有很多不知道的事情。
“你知道的真多,想必很快就能找到這裡的機關吧?”她笑著問他。
“一切都是緣啊!如果我有這個機緣,早帶著她出去了!”他眼神中閃過一抹灰暗,看來他真是個多情的傷心人呀。
花上猜到了,他的愛人一定是后土神帝放出一的個法器。那麼,他也是本是一個法器,或者是后土神帝身邊的一個侍童,一頭靈寵?
這悽美的愛情故事。她不由暗暗打個冷顫。
天底下沒有永遠不散的筵席,哪有永遠不完的情緣?偏偏很多人愛得太痴,要天長地久的永遠永遠。
莫名的,她想到自己和渾天。
心頭有一點不舒服的東西,讓她說不上來。突然間,她對情愛這種東西,有些反感。然而,反感令她心情更不舒坦。不由揉揉心口,皺下眉頭。
他眼角的餘光注意到她的每個表情和舉止,側過頭,小聲道,“想必你心中也有一位至愛的男子吧?”
“我?沒有!”她剛否認掉,臉上燥熱通紅,全身直髮燒。
他並不揭穿她的謊言,姑娘家不好意思承認很正常,她的反應完全顯露,她心中有一個至愛的男子。
他的眼角帶著一抹淡淡的笑意,“也許,很快有一天,你會體會到,你可以不在乎一切,地守護著和他之間的情意。其實,生又怎麼樣?死又怎麼樣呢?多情又怎麼樣?無情又怎麼樣?”還不是一回事。”
這話有點玄。她聽不太懂。只覺他雖有悲傷,但並沒有絕望,而是一種對愛情的平靜和淡泊的追隨。
“快尋找機關吧。”他看看她,揚動手中的犟杖,在虛空中小心地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