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索性用他那一套對付他,都狡猾無恥一點。
人是物以類聚的動物,阮星瀚反而覺得與她開始能接近,對她的生硬淡去許多:“你是想得到火靈髓吧?”
“難道你不想?”花上奇怪地看著他。
“可是那個東西怎麼能夠平分?”阮星瀚道。
“你真傻。我要的不多,只要些邊角餘料就足夠用在藥道上面。我又不修火靈!如果你不願意與我合作,我與郭家合作,反正郭二公子對我最好,什麼東西都肯送給我!”花上翻翻眼睛,聲音變得有點兇。
“你還真看上郭儀了?”他鄙夷地道。
“難道我與你合作,也是看上你了?我才不會喜歡你這麼難看的人。”花上生氣地還擊他。
阮星瀚有個奇怪的感覺,她越生氣,他越開心越滿意。“哈哈”一笑,“這件事,我得想一想。”
“真不懂你這人什麼腦子。到底是要救你弟弟,還是自己想獨吞火靈髓呢?我真懷疑是你故意害你弟弟,好獨天火靈髓。還有你害了郭二公子,就害得郭家沒精力想辦法去火海。我知道了,你為什麼能進沙谷,你肯定是永珍子的走卒!”花上鄙薄地數落他。
“哈哈哈。”他笑死了。
“你笑什麼?難得我說錯了?”
“我會是永珍子的走卒?永珍子是什麼東西?放眼天下,誰能讓我成為他的走卒?”他驕傲地揚一下頭。
“那你為何要打擊郭家,幫著永珍門?”花上才不相信。
“我討厭死永珍門的人了!郭家的人也很討厭!這個世個就沒一個不讓我討厭的!”
他這番話令花上暗自打寒戰,終於明白了,這小子的心理有點問題,是一個仇視世界的變態者。
“你從小受到什麼刺激了嗎?”花上似乎有點害怕的樣子。
“你才受了刺激!我童年幸福得很,我娘很愛我們!”他白她一眼。“只是我自小看慣了虛偽的人們,他們口是心非,嘴上說的有仁有義,心裡都是勾心鬥角,嘴上甜言蜜語,其實恨不得整死別人!”
“難道你的心裡從來沒有黑暗?你從不虛偽?你就這樣用自己的尖銳和不滿對所有的人?你以為你在為世界除害?根本就是製造仇恨。”
原來是個心胸狹窄者,心裡長滿了刺。這種人看起來象魔鬼,其實很可憐,因為他活在自己的偏執裡。花上遇到的壞人不少,象荒哥、憐月、妖母呀,但是她不會因少數人而仇恨整個世界的人們。
“你是自己心理有病。”花上小聲嘀咕道。
他怕自己會發脾氣,不想和她爭論這個問題,疑惑道。“真的只有火靈髓和黃金蛇才能讓元寶樹七日內開花結果嗎?”
花上點點頭,“信不信隨便你。”
“我答應了,與你結伴同行。”阮星瀚道。
花上反而有點退縮,似乎有些怕他這種性格:“你還是想好了,再說吧!我可不想成天提心吊膽地和一個充滿仇恨的人算來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