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輕語手指僵硬,心裡面好像空蕩蕩的,缺少了一角。
這種感覺就像她第一次扔戒指的時候,那時候心裡面莫名的就像空了起來,她想伸手抓住點什麼東西,在這虛無縹緲的空氣中,她什麼也抓不住。
現在就連她用了這麼多年的鈴聲都沒了。
代梟站在她樓下,好幾次都盯著她家那個門口,人始終沒有出來。
他伸手給薄輕語打了電話過去,一串陌生的鈴聲響了起來,讓薄輕語嚇了一跳,她整個人像回魂了一樣,拿起手機接起來,一看是代梟的來電。
她低頭抿了抿唇,伸手接了起來:“喂?”
代梟握住手中的手機頓了一下,話筒的那一端,女孩子軟糯的聲音嘶啞,好像帶著一點淡淡的悲傷。
代梟怔愣,他站直了身體,抬頭往天台的那個方向看了過去:“哭了?”
薄輕語聽到這話的時候,下意識的抬手擦眼淚,她手心所觸控的地方,沒有一滴眼淚。
“沒有。”
只是她在開口的聲音好像特別的悲傷一樣,連她自己都驚呆了,她連忙除錯的嗓音,代梟站在她家的樓下,聽到對面傳來幾聲咳嗽聲。
“感冒了?”
“嗯,有一點點,不礙事。”
那我送你去醫院。
代梟到嘴邊的話又被他嚥了回去,那句話終究是沒有說出來。
“下來。”代梟說。
薄輕語緊緊的抿著唇,臉上的線條都緊繃了起來。
她腦海裡面有一個聲音不斷的敲響著她的每根神經,他現在是別人的丈夫,他是一個有家庭的人。
大年三十,尤其是這麼晚的時候,曖昧不清的夜晚。
他不在家裡面陪自己的妻子,反而出來陪她,不管是從哪方面出發,與情與理都不合適。
傳出去,就算沒有一點什麼,也是脫不了乾淨的。
這讓薄輕語有一種錯覺,好像自己是插足別人家庭的小三,揹著他的妻子,坐做什麼對不起她的事情。
尤其是,還是跟以前向她丈夫表白的女人一起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