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於總那邊也遭受了空前的打擊,媒體曝光了小丁這件事情,張子儀的別墅外面全是人山人海,真叫什麼“過街老鼠被人打!”
陰沉沉的天空佈滿了陰霾,仿若被黑色的霧氣給遮擋了一般,突然一束花打照在了地上,宛如佛光譜照大地,在這個普通居民小區落下了溫暖。
有些暗沉的樓道里穿來幾個成年男人的沉穩的步伐,鐵棍在牆壁上劃出了幾道白色的痕跡,白色的粉末刷刷的沿著牆壁邊緣落了下來,留了一地的痕跡。
電梯門開了,開啟鐵門,裡面的人頓時都愣了,他們看見這群身穿黑色西裝,手中拿著鐵棍子,一臉煞氣的男人,頓時臉色微變,微微有些忌憚的退後了一步。
電梯裡的人緩慢的走了出來,立馬被人給控制了起來。
“把人看著,敢報警,弄死他!!”為首的男人冷笑一聲,滿臉兇悍的盯著地上那兩瑟瑟發抖的兩男一女。
那三人抱頭蹲在地上,臉色有些發白,眼神有些害怕,他們沒有想到,這青天白日的,居然還會遇見這種人!
那幾人留下一個人守在那裡,其餘的人都上了電梯,朝著七樓而去,七樓房間門開了,一群西裝革履的男人從懷裡拿出了鐵棍就朝著508房間走了過去。
小丁坐在房間裡,她手執著筆,暖黃色的燈光打在她微微顯的蒼白的臉上,沒有幾絲血色,看著像大病初癒一般。
她輕抿著唇,手起筆落,在紙張上寫下了一句句沉重而帶著愧疚的遺書,字字句句都帶著滿心的自責和愧對父母的養育之恩。
寧愛眼睛有些紅,這是她畢業這麼多年來,第一次覺的如此輕鬆,沒有什麼壓在她的心頭。
她膽小,怯弱,怕事,性格柔弱,這也許是她這輩子做出來的最勇敢的事情,連死亡的準備都做好了,身後的後事都安排的好了。
她心裡清楚的知道,她一個人的力量根本沒有辦法跟那些人抵抗,普通人在有錢人面前不堪一擊。
她或者此時此刻是不相信安錦能護著她,人家沒那個義務,也沒我無那個責任。
她看的很通透,看的很現實,這就是現實的殘酷。
人性。
她這幾年看的很明白,所以對任何人都不抱希望,就猶如當初周知向她求助一樣。
她選擇跟他們一起沉默,選擇對他動手。
她選擇退縮。
這事,每日每夜都壓的她喘不過氣來,她不知道到底是自己變可怕了,還是人的本性就是如此。
在別人選擇需要幫助的時候,人性卻能如此涼薄,涼薄到能袖手旁觀,看一個青春靚麗才出校園的男孩被人給活活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