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當何物?”
寧安將方才他們商量好的東西塞了進去回到:“掌櫃的,就當這個。”
那是剛剛那人口中所說的紅秀閣珍品,雖然寧安從來不問價格,但是從那個老闆眼神裡,他們也能猜出來這價值不菲。
裡面那人拿起東西仔細翻看,也同剛剛那人一樣眼神泛起光來,笑著問:“姑娘想抵押多久?”
“直接當了。”寧安回答他說,那人拿起東西又仔細看了看,寧安見他點了點頭隨即問:“那你們想當多少?”
竟是讓他們開口?船伕立即接話到:“掌櫃的覺得多少?”
“從何得到的?”
寧安表情十分沮喪,學著方才船伕教她的話說:“這是我娘買給我做嫁妝的,可沒曾想,家道中落…這是我現在唯一能當的東西了…”
瞧寧安的模樣,掌櫃的也不敢說什麼,只說:“你這東西雖然是今年紅秀閣的新款,可是也戴了幾個月了,這金釵是真的,這珍珠成色也不錯,不過當給我們,我們還要重新處理,你們看,這個數如何?”
寧安見那掌櫃的豎起三個手指,比方才那人出的已是多了很多,隨即準備答應,那船伕上前討價到:“這金釵是真的,珍珠拆下來也是可以賣的,我們也不容易,掌櫃的可否再加一些?”
那掌櫃想了想說:“那就再給你加二十兩,再想多就莫要再說了。”
“謝謝掌櫃的。”
船伕謝過當鋪掌櫃,連忙對寧安點頭,掌櫃見二人點頭隨即回身去取紙筆,寫了一陣之後親自送了出來。
“你們倆誰來按這手印?”
“自然是她。”
按完手印,那掌櫃又說:“這東西既然當給我們了,出了這門就不可後悔了。”
“那是那是。”
兩人出了門,船伕叮囑寧安收好銀票,寧安只想著把錢給船伕,好報答他的救命之恩,想了想,寧安終於有了主意。
將寧安帶到富安樓,船伕指著裡面說:“這裡價格還算公道,姑娘就在此處住上兩天再做打算,切記,錢財不可外露,否則引來殺身之禍。”
寧安點頭,又把船伕拉到一個隱蔽的地方隨即開啟包取出一樣首飾來,那髮釵是她十四歲生辰的時候陳貴妃送的,她自然不喜歡,可樣式還算不錯,值得些錢。
“你把這個收著。”
單單看那重量,船伕就知道那釵值錢,他哪裡敢收,只回寧安說:“姑娘只將我該得的那份給我就是,我不賺飛來之財。”
“老伯今日救我性命,而且之前我去當時差點八百兩當了全部,是老伯替我攔了下來,於情於理老伯都應該收下,你若是不收,我便不讓你走。”
“哎,可姑娘,這真的太多了,姑娘若是真的感恩,就給我五兩銀子便好。”
“你娘子一定是個心善之人,這釵是我送給你娘子的,你可不能替她做主推了我的好意!”
船伕搖頭拒絕到:“今日若是我娘子在她也斷不會接受姑娘如此大禮,我們是粗人,不帶這些金銀首飾。”
“你怎麼知你娘子喜歡不喜歡?老伯不要推辭,我還有許多,老伯趕緊收下吧,莫要讓別人看見了。”
看見眼前寧安給的那釵,船伕怎麼會不心動,且不說他勤勤懇懇每日只能賺些小錢,單單這釵看起來也足夠讓他們一家人無憂無慮的過十幾年了。
“那…那我就收下了…”,船伕顫抖地接過釵,小心翼翼地把它放進懷裡,寧安笑著又說:“今日有幸遇見老伯我十分有幸,我爹常說人心險惡,可我覺得也有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