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板斧黑著一張臉:“怎麼就不可能''?”
小章眨眨眼,略帶迷忙,主任連這個也沒發現?
不可能啊,總覺得沒有什麼是錢主任不知道的。
也許,主任是在故意考他?
小章眼睛蹭地一亮,抖了抖手中的證物,興致勃勃道:“現在天寒地凍的,要是昨晚貼的,夜露大,必定溼透了,一扯就爛。雖然這個現在看,也是又溼又透,可明顯是周大生手心的漢澤嘛,一塊溼,一塊乾的,不均勻嘛……”
金板斧眯了眯眼睛,不發一言地拿過小章手中的證物。
舉起另一隻手,將兩張信紙放在一起。
臉比鍋底還黑。
果然。
一張摺疊整齊,一張皺皺巴巴,都帶著一縷溼意,過了半日,若不是仔細觀察,必然分不出差別。
小章沒說錯。
他也沒說錯。
只因他們看到的是不同的證據。
所以他們都錯了,對的是孟雲赫。
金板斧抿了抿唇,再沒有任何得意之色。
證物有兩個,所以才把另一張紙留下來,倘若孟雲赫沒有看出來,又怎會多此一舉?
無獨有偶,先前也僅僅憑著照片上不起眼的白色背景牆,便證明了沈夢珺的清白。
這等眼力和口才,註定此生不凡,或許是下一個楚帆也未可知。
金板斧突然覺得嫉妒不起來了。
“既生瑜何生亮”的前提是兩者差距不大,若有云泥之別,怎生嫉妒之意?
更何況這是炎航的學生,有如此聰慧過人的學生,是炎航的驕傲,他應該開心才是。
如此一想,心中的鬱悶才減緩了許多。
“主任,主任……”小章揮揮手,將神遊天外的主任喊回了神。
本以為主任會誇獎他一二,奈何金板斧歇了心思,連話語也少了許多。
後面的事情就簡單多了,下午上課前,處罰通告躍然欄上。
周大生責罰依舊,孫鵬被校方勸退,同時洗刷了沈夢珺的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