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真沒什麼！”
樓霄嘴上解釋，心裡快笑瘋了。
還說不在意，什麼前未婚妻，這說一句都不能說的，人小姑娘真要出事了，這傢伙不得瘋了啊？
之前手下的人告訴他顧遠山一直待在流雲城不肯離去，他第一時間就猜到了蘇家那大小姐身上。
果然——
這哪裡是有事要辦，分明是這城裡，有讓他放不下的人！
顧遠山睨他，隨手抓了條布巾擦拭手上水漬，“這就是你對待救命恩人的態度？”
樓霄好笑，“我也沒打算對她做什麼啊，這不是故意逗逗你。”
“逗我？”顧遠山眯眼。
“咳……”樓霄摸摸鼻子，在捱打與被揍之間，還是好奇心佔了上風，“你說你，整天擺出一副冷冰冰的樣子，難怪人家蘇姑娘說你是木頭。人家姑娘生氣了，說要退婚，你還真就想也不想退了？”
顧遠山冷冷盯著他，手指捏得咯吱響，“不然？”
樓霄什麼都不知道，自然不會清楚他心內埋藏著怎樣的恨。
樓霄擺手，“你先別動手，我就問你，莫非你當真看不出，蘇姑娘心悅於你？”
他注視著顧遠山的神情，不錯過他面上絲毫細微變化。
顧遠山神情罕見地露出怔忪。
樓霄不敢置信，“不是吧？你……真的不知？”
顧遠山倏地站了起來。
“喂！先說好不打臉！”樓霄反應也極快，手臂一屈併攏護住自己的臉。
然後等了許久，預料中的疼痛都沒到來。
等放下手，眼前哪裡還有顧遠山的身影。
“嘖……”
樓霄摸了摸下巴，“莫非經過我的點撥，顧兄總算開竅了？”
……
獄中。
又到了吃飯的時間。
獄卒提著食桶一路走來，手中提著鐵棍，沿路敲擊圍欄。
而關押在裡面的犯人，就猶如圈中的牲畜，毫無尊嚴可言。
“吃飯了吃飯了！趕緊的，那個誰！死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