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蒹葭指了指楚天南背後的耶律飛廣問道:“不介紹 一下?”
“耶律飛廣,我朋友。”
陳蒹葭點了點頭,“跟京城那地界姓耶律的有關係?是他們那一脈分出來的?”
楚天南說就是掛了個姓,跟京城姓耶律的不搭邊。
陳蒹葭美足伸回高跟鞋裡,從木椅子上站了起來,“回來了就好,陪姐姐先去吃頓飯,我讓他們去幫你找那位朋友,只有一個名字?”
楚天南點了點頭苦笑說了一句否則也不用這麼難找,什麼資訊都沒有,只有一個名字,已經失聯不斷時間了,玫瑰最近打電話打不通,才發覺有異常,楚天南肯定要把事情探查清楚。
陳蒹葭點了點頭,跟楚天南一邊三言兩語的嘮著家常,一邊問著楚天南的近況:“結婚了嗎?”
“五年前就結婚了。”
“這麼早之前?怎麼不跟姐姐說一聲。”
楚天南搖了搖頭道;“事情發生的突然,那會來不及跟別人說,主要也沒有我這邊的家屬,都是女方的。’
“入贅?”
楚天南嗯了一聲,草草的解釋了幾句當年的情況,陳蒹葭也沒有多問,只是說晚上喝點酒再讓小天南把這些年的事情全部交代出來。
陳蒹葭有些恍惚的唸叨了一句說楚天南個頭這些年也變大了,氣勢也更像個男人了,楚天南笑著反問了一句以前不像嗎?陳蒹葭秀眉瞥了楚天南一眼,一切盡在不言之中,楚天南跟陳蒹葭一起走出了摩爾大廈,一副有說有笑的姐弟樣,讓前臺的女服務員忍不住拍了拍自己的臉頰自問了一句是不是在做夢,這也太玄乎了,向來不近人情的董事長居然願意跟一個男人做這麼親近的動作,這種舉動會從自己那個董事長身上流露出來?
這位剛剛從別的職位上調動過來的女服務員,一時間只覺得之前被開除的那個倒黴蛋並不願望,這樣的男人十幾年了從來沒有出現過,她們董事長可是被稱為魔都竹葉青的美人蛇,別說是他們公司這群人了,就算是外面來的大佬也是永遠冷著一張臉,什麼時候跟現在一樣喜笑顏開過。
楚天南跟著這位姐姐一起上了車,為了照顧耶律飛廣也沒開平日裡那輛法拉利超跑,開了一輛比較低調的賓利,耶律飛廣坐在後座,楚天南詢問著陳蒹葭這些年過的怎麼樣。
姐姐陳蒹葭倒是比他還顯得光棍,隨意的撥弄頭髮說道:“那年離開帝都就來魔都了,混了這麼多年算是混出了點名堂,一直沒到太霸道的跋扈地步,一個公司幾個場子養活著。”
讓魔都其他人知道哭都沒地方哭,這所謂的一個公司幾個場子,可是佔了魔都繁華地區將近三分之一的市場份額,加上帝都龍頭般的白家,兩家幾乎是把魔都市場瓜分了出來。
楚天南倒也沒打探的太詳細,兩姐弟聊得都是些小時候的趣事,那會的四合院裡陳蒹葭可真是個瘋丫頭,四處亂跑遊玩不亦樂乎,旁邊就是紅色顯赫的軍區大院,不少人可都被陳蒹葭這個瘋丫頭隨意欺負揉捏,出了不少事情,不過有這個姐姐在楚天南倒也沒吃過什麼虧,每次大人訓話陳蒹葭就黑著一張臉全部擔了下來,沒少被當時長輩操練。
楚天南想到這裡不由便念及了那個缺了條胳膊總是喜歡叼著個老式菸斗的老人,他問了一句納蘭老爺子現在怎麼樣了,身子骨還硬朗嗎?陳蒹葭笑了笑,“等一下帶你見納蘭老爺子,他見到你估計挺開心的。”
楚天南應了一聲,自從離開帝都之後跟納蘭老爺子也沒怎麼見過了,滿清正黃旗人物,當年也是在帝都四合院的長輩,十大家族的嫡系都得到命令說要跟這老爺子打好關係,不過納蘭老爺子除了他們幾個看的比較入眼的小輩外,對其他人一直是一副天生淡漠的性子,永遠叼著個菸斗玩樂。
楚天南時隔多年回憶起這位老爺子,心裡依舊還是有著幾分敬重,除此之外也沒了別的情緒。當年的長輩有一個算一個走的都差不多了,白鵬老爺子都走了,就剩下這位納蘭老頭,希望身體骨還硬朗,楚天南心中想到。
陳蒹葭在魔都竹葉青的稱號可不是隨便叫出來的,打了個電話幾乎是命令式的將整個魔都的高層人士都通知了一遍,斬釘截鐵的就只有一句話,今天老孃弟弟回來,都給我來參加宴會。
陳蒹葭說是全部通知,事實上也只打了一個電話,魔都就幾乎整個翻江倒海了起來,幾乎是整個魔都高層都收到了一個震驚人心的訊息,那位魔都花蛇竹葉青莫名其妙的多了一個弟弟,還煞有其事的組織了一場宴會,所有人心中揣摩著這位的意思,這次宴會難道就是她給弟弟準備的儀式,在整個魔都高層面前混個臉熟,還是說其實是她的姘頭,而不是什麼嘴上所說的弟弟。
不過不管是上面任何一種情況,這位竹葉青發了話,他們這群魔都本地的大佬,怎麼能不給面子,整個翡翠市場和地下大多數生意都是這位竹葉青的,更別說她明面上還有一家魔都頂級的摩爾公司掛著牌子,這位才是真正的富婆大人物,尤其是聽說早年竹葉青一個人前來魔都闖蕩時候,先是從地下勢力發家,有一批仗著人手多的悍匪曾經對這位竹葉青出手過,不過之後那個悍匪小團隊隔了兩天就被人發現全部浮屍在了黃浦江上,上面對這件事情表示非常重視,直接把這群人安排了一堆罪名,算是給了官方死亡宣告,這次事情結束之後,幾乎沒人敢對這條竹葉青動手,她的勢力也越發展越大,估計每年黃浦江上飄著三分之二的人,都是這位竹葉青扔下去的。
這得多誇張,高層心中各自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