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南靠在車窗道:“每個地方,就像是每一個莊稼地,有些人總覺得自己可以在莊稼地上隨便偷東西,反正長在哪裡就是讓人任意採摘的,可有些勤勤勉勉收拾種子的老農,辛辛苦苦一年才養出來金黃飽滿的莊稼,被這群出生偷走了,你說他們該死嗎?”
陳蒹葭沉默不語。
“該死!”耶律飛廣斬釘截鐵的回答,他才想起來當年玫瑰來北境前,參軍是在河北。
……
下車,楚天南站在會所下方,抬頭是木製牌匾,滾金宋體寫著四個字,天涯會所。
耶律飛廣走來指了指面前的會所解釋道:”總共有三層樓,兩層是地下室,這群鼠輩就喜歡藏在下面,明面那一層沒什麼問題。”
楚天南嗯了一聲走進來,明面上第一層是茶樓,裝飾比較古風,寬敞的環境,白色牆壁上掛著幾幅字畫,下面擺著幾個紋龍木桌,喝茶所用,幾桌人就喝著茶打著撲克,看起來似乎是一個在正常不過的休閒茶館會所。
耶律飛廣一面繞過喝茶的這幾個人,一面對楚天南和背後的陳蒹葭解釋著,這裡平日也接待客人,機關都在下面,上面一般沒幾個人手直接衝進去容易打草驚蛇。
楚天南笑著點了點頭揮了揮手,服務員也是一箇中年男人,人模狗樣的走來,笑著問他們幾個人喝點什麼。楚天南淡淡道我們來有正事要做,方便咱們去單間聊聊。
中年男人收斂笑容,嚴肅了起來。幾人走到隔壁單間,中年男人這才嚴肅地問道有什麼事情,哪來的做什麼?
楚天南笑了笑說外地來的,跟陳三河剛聊過,想要一批人,陳三河說你這裡有好東西,讓我來看看。
中年男人眼珠子轉了幾個圈,陳三河什麼身份,能宰的肥羊估計都宰了,這幾個人來自己這裡的目的可就有些奇怪了啊,他連忙開口說,“我們這裡只是廠家啊,不出東西的。”
楚天南笑了笑:“知道你們這裡是廠家,才找你們,要不是我們不願意來啊。”
中年男人表情一變再變笑了笑說:“讓三河給個電話,否則我不能讓你們去。”
楚天南沉默扭頭,一個電話打給了陳三河,這位估計才剛從昏迷中驚醒的老兄差點被又嚇昏過去,楚天南稍微威脅了一番,之前還硬氣無比的陳三河跟哈巴狗一樣就應承了下來。
片刻之後。
中年男人阿臾的笑著道:“是我有眼不識泰山啊,原來是陳大哥的朋友,早說嘛,咱們這裡什麼樣式的貨都有,本來也是要找路子出掉的,你們來剛好省心了,帶走人讓咱們陳大哥去找路子變成白的就行了。”
楚天南表情玩味,這中年男人嘴中的找路子出掉,無非是找到地方把自己拐來的這些人銷贓掉,讓陳三河變成白的,就是讓陳三河洗掉這幾個人的痕跡。這可不是洗黑錢那麼簡單的。
中年男人見楚天南沉默不語,心中忐忑問道:“怎麼了幾位大哥,難道有什麼問題?”他剛剛怠慢了對方,聽陳三河說可是外面來的大肥羊,陳三河那邊宰不了才扔過來的。
”帶我們下去吧。”楚天南淡淡道。中年男人急忙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