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認識我父親?”葉城挑了挑眉毛說道。
“葉家家主的大名,大家想必是都知道的,只是認識的話只能說我認識令尊,令尊想必是不認識我的。”楚天南笑了一笑真誠的說道。
經過與楚天南的初步接觸,葉城對眼前的這個人有了幾分好感,聽到他前來的目的是,他真誠的說道。
“家父現在正在後院下棋,我帶你去。”
“那就麻煩葉少爺了。”
楚天南跟著葉城穿過花園、樹林,沿著中間的碎石小路向涼亭進發,幾乎穿過了整個院子,上得一處小亭中。
涼亭中已有三人,一位身材魁梧的***在一旁想必是保鏢了,正中的石桌、石凳上坐著兩位老人正在對弈,左手邊的老人鬚髮皆白,團圓臉,塌鼻樑,膚色光澤,臉色紅潤,顯然是老而未衰,保養極佳。右手邊的老人黑髮無須,方面大耳,直鼻闊口,遠觀難辨年歲,迫而察之,臉上星星點點的老人斑,稀疏的頭髮無不昭示著這已是個將至天命的老人。
白髮人持紅,黑髮人持黑,楚河漢界間早已短兵相接,殺得難解難分。楚天南隨著花葉城近得桌旁,無人理會二人的到來。葉城習以為常,靜立一旁觀戰,楚天南有樣學樣,自也不會出言唱名。棋面上,紅棋一方主力還剩雙馬一炮,黑棋只餘雙炮一車,從兵力上看黑棋略佔優勢,可從眼前的戰局上看,黑棋已堪堪陷入絕境。紅方雙馬已入中宮,雙馬殺將之勢將成。黑棋一車雙炮堪堪越過邊界,進攻無力,回防不及。白髮老者,品一口茶,敲下桌面,嘴裡哼著“京都的天是明朗的天,京都的人民好喜歡…….”,滿面堆笑,搖頭晃腦。黑髮男人一把蒲扇搖得越來越快,其實這亭裡涼風習習,清爽的緊,比後世的空調房也不遑多讓,哪裡用的著扇扇子。黑髮老頭蹙眉緊鎖,一隻手在己方棋子上空挪來挪去,顯是在推演戰局。
“老葉,棄子認輸吧,也該我贏一把了,早先幾局若不是我輕敵冒進,恐怕你早輸的一塌糊塗了。”白髮老頭啞一口茶,眯著眼睛對黑髮老頭勸道。白髮老頭得意已極,玩起了勸降的把戲。
一聲老葉出口,黑髮老頭的身份不言自明。其實楚天南早已料定黑髮老頭必是葉笑虎無疑,一來葉城觀戰時就站在黑髮老頭的身後,明顯關係要好;二來像黑髮老頭這般年紀,剛好與葉城父親的年紀對得上。
葉笑虎把茶杯往桌上一頓:“老白啊老白,下了五局你輸了四局,還好意思說自己是因為輕敵冒進,你咋不說是你自己棋力不高呢。總愛找些主觀原因,忽略客觀事實,辯證法學不好是要犯錯誤的。”
“得得得,別給我上裝犢子,我知道下棋都是尤端偉的,咱下個棋就別往這上面扯了吧。我棋力不高?你咋輸了呢,你該贏我才是啊。”白老頭說得眉飛色舞。
“呵呵,棋局未完勝負未定,別得意的太早了。”
“哈哈哈,這局棋就是天王老子來了都是我贏,老葉別光說不練啊,你要是不接著下了,當然是不會輸了,以你老葉的人品還不至於吧。”
“你”
葉笑虎在場面上被白老頭拿話將住了,棋盤上也快被他拿棋將住,一時進退兩難,盯著棋盤發呆。白老頭美滋滋的品著茶,哼著他的革命小調。
“咦”葉笑虎發出聲驚歎,雙眼微微一眯,伸手拿住“炮””:“老白,看招!”說罷,就把中路的炮從前線拉了回來,緊貼十字星上計程車守住了倒數第二條線,防住了白老頭將成的臥槽馬。
白老頭驚訝地說道:“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你小子怎麼會想到這步,一定是你作弊。”
“哎哎哎,又來了,每次都這樣,可就沒意思了,我沒偷子換子,更沒移動棋子吧。這裡只有五個人,也沒人說話吭聲吧,叫你老小子猖狂,這下輪到我收拾你了。”
白老頭一時語塞,到嘴的鴨子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