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天南答道,心中也是頗為感觸,一個苦命的女人吶。“可她們不能沒有母親啊,在她們成長的道路上,應該有你的陪伴。”天南說。
王錦繡低下了頭。天南想繼續說的時候,背後突然卻傳來了喊聲:“就是他們,給我打死他們!”轉頭一看,正是陳登科,領了點家丁惡奴,臉色也很難看。
“大人,怎麼處理他們?”家奴首領叫做劉洪,為人處世圓滑,阿臾地說道。“打他們!這個賤**也給我一塊收拾!”陳登科惡狠狠地說,他從來沒吃過這麼大的虧,臉頰滾燙。
劉洪惡奴也狗仗人勢地走了過來,狠辣地說道:“跪下給我們大人道歉,一群刁民,闖我們趙家宅子,知道什麼叫書香門第麼?”哪怕是在趙家當家丁首領,他也有股澎湃的優越感,這群屁民,哪裡知道他們大人的重要:“耽擱了我大人處理國家大事,殺了你們幾個也賠不起!”
天南笑了,打量著這個家奴,王錦繡看他的眼神還有些躲閃,看來平時她也沒有少被惡奴欺負;天南感覺趙家家奴腦子肯定哪裡不順暢,錢都是王錦繡他們兄弟付的,跟趙家倒是挺忠心。
“錦繡給你發工資,你給趙家當狗幹嘛?”天南是真好奇,這群人腦子裡是怎麼樣想的,就算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可趙家又不是發錢的主子。
哪知道,劉洪停止了脊樑,一副自己就是正義化身的態度開口說:“趙家才是正宗!我們絕不會因為一點小錢,就背叛主子,聽一個賤婢的話!”
放你孃的狗屁!天南心想進修部給你們發工資,你下個月就得餓死,還在這裡宣揚正義。
“兄弟們說是不是?”劉洪自認為站在道德制高點,其他家奴也應聲附和。
得了,天南心裡也算明白了,這群人就是覺得王錦繡的身份變化太快,平時一個不起眼的三夫人,連丫鬟都不如。怎麼可能突然高高在上,反倒是趙登科;一直壞事做盡,可也有官職在身,走在外面好說歹說也是個官老爺。
行吧,跟這群家奴是沒什麼好扯淡的了。
“趙登科,你在衙門什麼職位?”對這群人就得打蛇打七寸,趙登科對歐陽、對唐金都可以不在乎,可體制內稍微一個高他半級的人,他就得當祖宗供著。他們就是這種心態,很難扭轉過來。
趙登科見眾人視線都轉移了過來,終於開始關心他的職位,這是想服軟了麼?他心裡暗道一聲不可能,不過炫耀的機會他還是不會放過的;他挺直了脊背,用手摩擦了一下自己官綢白大褂的衣角,又輕輕拂了拂上面的灰塵。
劉洪連忙找準時機,扯著嗓子說:“我們趙老爺,可是涼城縣衙門的文書,我們這條巷子唯一一個有管職在身的老爺!現在知道怕了?還不跪下來給老爺道歉!”
天南連笑都懶得笑了,對唐金聳了聳肩,對方就出聲說道:“還以為是什麼大官,就是一個破文書?”
“你說什麼?”趙登科臉色一下子就冰冷了起來,氣急敗壞地喊道:“你居然敢侮辱朝廷命官!”
“當殺!”
唐金沒有跟他扯皮的興趣:“等下我找你頂頭上司跟你聊。”
“你吹牛皮!”趙登科才不信他們的瞎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