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怎麼說?”
楚天南舉了個栗子:“要是五年前,他收到一條命令,讓李方圓這麼多年,一直去做一件事兒,就是從哪裡運來什麼貨,運到哪裡。對他來說只是做一件事兒,而對另一個人來說,可能運的這一批貨,就能提升他的地位,另一個人地位提升了,又做了一件事兒,讓其他人地位提升上去。”
“這一套連換下來,就是一個局的總體。”
“李方圓是個棋子,北境城主還是一個不錯的棋子,他們扶持上去的人,不可能只讓他們殺一個人,做一件事兒那麼簡單的。”
耶律飛廣怒意沖沖。
楚天南已經明瞭他想說什麼做什麼,摁住了他胳膊:“不要著急,殺什麼人,說什麼話,都沒有用。很容易打草驚蛇,等我們先調查清楚了來龍去脈。至少摸清楚這盤棋,他們是打算怎麼下的了,我們在去想辦法解決。”
“現在這麼衝動,有什麼用。”
耶律飛廣深呼一口氣:“王座教訓的也是。”
“行了,這兄弟也來了。”楚天南揮了揮手。
陳劍來了,這會兒扎著個石膏,手臂不能動,背後背了個揹包插著劍。
陳家人劍不離身。
“來晚了,讓兩位大哥久等了。”
“沒事,在這兒才站一會兒,走吧,我們這就出發。”
陳劍愕然,看了兩人一眼:“貨呢?我們不是運東西去北境麼?怎麼東西沒到。”
楚天南高深莫測地笑了笑:“東西該到的時候,自然會到,陳兄弟跟我們走就是了。”
陳劍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也只好跟著兩人往前面走去,他在前面帶路,畢竟是常走這一塊兒的旅遊商人。
“我們現在走這裡,叫做抗倭城,現在就算是出了城,然後再往前面走,就快到拒北城了,不過那地方常年官兵駐紮,所以分了兩條道,一條官道,一條民道。
官走官道。
“我們當然是走民道,等我們走過去了,也就差不多出關了,出了北境的疆土,往前大概走個十幾裡地左右,也就到我說的那地方了。”
“那也算是一個商隊的公會地點,不管是北蠻子的人還是華國的人,魚龍混雜。許多華國的人和北蠻子的人組合在一起做生意。”
“哦?我們國家跟北蠻子水土不服,他們這麼做生意,就不怕被坑?”
陳劍額頭一抹黑線,解釋道:“這群人從做旅遊商人的這一刻起,就選擇了無牽無掛,什麼家人國土,還有親戚朋友,都不放在心上,只想瀟灑不羈,自己都不顧,還顧什麼國家,他們才不管這些呢。”
“跟誰合作順眼就跟誰合作。”
“那你是?”
陳劍笑了笑:“我從來不找這些商隊,沒啥必要。我的境界一個人走一道也夠了,北境和華國的高手都在軍伍裡,哪有什麼高手在邊境浪蕩的,那些土匪也沒幾個敢對我動手的,不過這次要是知道我受傷了,倒是敢來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