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硯時柒向劉慶請了假,莫叔的離世,讓她無法在這個時間段再趕回鷺城。
男人的情緒一直沉重著,她想陪陪他。
明天一早,是莫叔的弔唁儀式,據說各大家族的主要成員皆會到場。
大嫂容卿還在和大哥秦柏彥商討弔唁的安排,便讓他們和三姐夫婦儘早回房休息。
莫叔這些年,身為秦宅的老管家,於各大家族的關係都很密切,其人脈也相當廣泛。
這樣一位值得尊敬的老者,即便是駕鶴西歸,也定要風風光光。
硯時柒陪著秦柏聿回了他在秦宅的臥室,位於老宅三層第二間。
房間裡的佈局很簡單,雖久無人居,卻被傭人打掃的很乾淨。
這時候,晚九點。
男人正站在窗外的陽臺上抽著煙,他身上只穿了件單薄的襯衫和西褲,夜幕下的涼風吹著他的褲腳,那道身影看起來很孤寂。
硯時柒從洗手間出來時,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畫面。
她站在他的身後看了許久,片刻才踱步至陽臺,伸手繞過他的腰際從背後抱住了他。
“四哥……”
她輕聲喚了一句,臉蛋貼著他的脊背蹭了蹭。
男人在身前拉著她的手,觸感微涼,他裹緊掌心,將菸頭掐滅後,轉身面對她,“累不累?”
昨晚他們剛剛在一起,今天她又跋涉著跟他回了秦家。
這心裡,隱隱有著心疼的歉疚。
硯時柒望著他深邃的眉眼,從他的掌心抽回手,便以指腹一點點描繪著他的輪廓,“四哥,生死有命,別太難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