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認親宴,在夜晚臨近八點鐘時,徹底散了場。
硯時柒的名字,以後也不僅僅是娛樂圈的名模,還是轟動了帝京上層社會的權門名家千金。
今晚,參宴的賓客很多,結束時端木家的三兄弟站在門口笑顏歡送著。
沉寂低調了許多的端木家,也在這一天給帝京的扔下了一個大八卦。
花園餐廳的門外,隨著賓客的遠離,還有人在三三兩兩地交談著。
“還真看不出來,溫家竟然會養出這樣的孩子。”
“誰說不是呢!那個溫知鳶幾年前我見過一面,看起來是個挺安靜文雅的小姑娘,沒想到心機這麼深。”
“知人知面不知心吧。想當初溫家都快把她捧上天了,結果卻是個包藏禍心的主。”
“你們沒聽端木先生剛才明顯話裡有話麼?溫家大小姐當年的車禍事故,依我看沒準就和溫知鳶有關。”
“我天,這話你可別亂說,咱還沒離開大院呢。”
幾個富家太太喋喋不休地討論著,猛地聽到這句提醒,不由得噤了聲。
不外乎連旁人都會有這樣的想法,十幾年前就找到了自己的親生父母,卻還霸佔著溫家千金的位置,這什麼人呢!
隨著熙熙攘攘的賓客漸行漸遠,凜冽的風捲起一地的夜霜,拂過臉頰透著沁骨的寒意。
那群富太太走後,在沿途旁邊的吸菸區,一個人夾著煙凝著她們的背影久久地佇在原地。
遠處昏沉的地燈在周圍織起一片冷黃的光紗,他像是融進了夜色的雕像,唯有那雙眸子,閃著波瀾異色。
風聲漸起,吹動了身旁的槐樹沙沙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