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家舊宅,位於酈城養壽山附近,是遠於經濟繁華中心的舊址別墅群。
據說在正妻喬家老夫人去世後,喬老爺子為了緬懷她,於十年前特意搬回了養壽山起居。
如今,喬老爺子已深入膏肓,全憑一口氣吊著,偶時清醒,卻對家產分配一事緘默不提。
所以喬家大部分事務,目前則由長子喬遠政暫為打理。
十點剛過,喬斐白倉皇的踏入老宅大門,電話裡,父親斥怒著讓她回舊宅一趟,一路上她神情恍惚,幾次開車都險些闖了紅燈。
隱隱,她感覺很不妙。
舊宅的別墅年代感十足,即便精心修復過,依舊透著風霜洗禮後的滄桑。
喬斐白沉了一口氣,舉步進入客廳時,目光微抬,透出驚惶。
大伯喬遠政在座,她的父親喬遠鑫也在,視窗邊還站著兩個抽菸的身影,氣氛顯得凝重,頗有些三堂會審的意味。
窗邊抽菸的人,是喬牧和喬擎。
喬擎是大伯喬遠政的獨子,歷來和喬牧的關係最親近。
喬斐白從他們身上收回視線,站在客廳中央,開口叫人,“大伯,爸,大哥,二哥。”
她身上還帶著秋涼的冷意,喚人之後,便得到喬遠政的一個銳利冷眼。
“斐白回來了?”這時,恰好從廚房端著果盤出來的大伯母溫爾華看到喬斐白,笑著招呼了一聲。
“大伯母。”
喬斐白頷首對上溫爾華的目光,轉瞬便移開視線。
她深刻的記著父親的警告,不敢和大伯母有過多的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