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二人在咖啡廳裡呆了約莫二十分鐘,離開時門口的保鏢立時頷首,“硯小姐,四少在車裡等您!”
硯時柒微詫,順著他的視線,便瞧見了馬路對面的那輛加長賓利。
她眉眼閃過笑意,眼神則充滿打量的掃到保鏢。
這並不是她第一次見到秦家的安保人員,當初和秦家長輩會面,安保的排場可比現在大的多。
不外乎酈城人皆說秦家四少低調,這段時間接觸以來,她的確很少在男人的身邊看到隨行的保護。
這次,也許是卓寒不在的緣故。
站在硯時柒身邊的尹安颯,看到這一幕,不由得移開了視線。
她目光中泛起了自嘲,也許當初刻意和她們斷了聯絡的做法,是正確的。
畢竟,早已不是同一個階層的人,她又拿什麼和她們並肩而立……
尹安颯和硯時柒臨別前,拗不過她的堅持,還是將手機號碼告訴了她。
硯時柒在保鏢的陪同下走到賓利車前,拉開車門之際,她的視線投向街對面,望著尹安颯疾步離去的身影,眼底劃過一絲心疼。
即便她什麼都沒說,硯時柒也看得出,這些年她過得並不好。
尹家當年也是酈城的名門家族,比不得秦家,但最少也能和硯家相提並論。至於為何一夕間移民國外,酈城始終眾說紛紜,卻無人能參透這其中的真正原因,包括她。
上了車,坐在秦柏聿的身畔,硯時柒心裡還很不是滋味。
察覺到她低落的情緒,男人將手中的檔案放在一旁,側目時單手扶著她的臉蛋轉向自己,“怎麼?聊得不開心?”
硯時柒搖搖頭,呼吸間嗅到男人指尖上的菸草味,她拽著他的手,放在自己膝蓋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摩挲,“沒有不開心,就是不太明白,為什麼突然和我們斷了聯絡。”
她慨嘆了一聲,繼續輕聲訴說著記憶中的畫面:“當初她舉家移民,我和菲菲哭了很久,特別捨不得。你不知道,颯颯為人豪爽仗義,比我和菲菲大一歲,一直像我們的姐姐,還曾經為了幫我跟別人打過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