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張她和硯父的合影。
沒有連女士。
她的手機裡,沒有一張她和母親的親暱合照。
硯時柒外洩在情緒讓溫橙眼底劃過一絲擔憂,她從窗邊折回到沙發前落座,抿了抿唇角,想著要安撫她,卻不知話從何起。
“是……他嗎?”硯時柒舉起手機,將她和硯父的那張照片呈在溫橙的眼前。
她本該心慌意亂,可觸及到溫橙的眉眼,她意外的平靜了下來。
溫橙的目光落在照片上,甚至不足一秒的時間,便移到硯時柒的臉上,說出的話平淡又扎心,“嗯,是他。”
原來,如此!
談不上真相大白,可溫橙的回答還是粉碎了這些年來,她心底裡一直堅信的某些信念。
硯父對她的好,是她很珍惜的父愛親情。
到頭來,他卻在用硯家的錢供著溫知鳶,用她硯時柒的一切來為硯家謀取利益。
連女士從小對她不喜不愛,她習慣了也就不再期待。
結果呢,她只是不喜歡別人家的孩子而已,於血緣親情而言並沒錯。
可他們錯在既然知曉所有,卻將她矇在鼓裡。
甚至……前段時間,連女士跟她要五百萬,是不是也要用來供溫知鳶花銷?!
當她是什麼?提款機嗎?
又當秦家是什麼?他們換取金錢的籌碼?
溫橙注視著硯時柒的一舉一動,見她茫然又恍惚的樣子,終是伸出手壓下她還舉著手機的臂彎,以不太嫻熟的口吻,安慰道:“不用覺得荒唐,溫知鳶連我的命都想奪走,她的手段可不止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