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橙悠遠的目光逐漸聚焦,她闔上眸,沉寂了片刻,嗤了一聲,“回去能做什麼?我還沒找到當年車禍的真相,沒有足夠的證據幹掉溫知鳶之前,我回去無疑是再次送死!
不要懷疑溫知鳶的心機和手段,這二十多年來,她能在溫家和那對夫婦中游刃有餘,你就不覺得奇怪?”
硯時柒聽出溫橙隱晦的深意,她在懷疑硯家是幫兇。
她們目光交匯,彼此臉頰上的神色都一言難盡。
硯時柒拿起桌上的水,潤了潤乾澀的喉,語氣艱澀:“那這些年,你都在帝京?難道不怕遇見溫家人?”
“我是一個星期前,才來的帝京。這些年,我都在江南一帶!”
溫橙沒有細說這五年來的事情,也許有太多心酸夾雜其中,所以硯時柒也心領神會的不再多問。
她若想說,不會隱瞞。
兩個人靜默著,相比溫橙較為平靜的神態,硯時柒卻一點也不平靜。
突然間知道了太多的內情,她可能需要一段時間才能徹底消化。
靜寂的空間裡,安靜的只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沉默過後,硯時柒問了溫橙最後一個問題,“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
溫橙眉目間閃過陰鷙,她聲色冷冽地說:“接下來,當然是讓溫知鳶原形畢露。
這是我的頭髮,你找機會去做一個鑑定。但,不管我們之間有沒有血親,我都會認你這個妹妹。
至於溫知鳶,我始終不相信她是溫家的孩子,當年我有了懷疑之後,就偷偷去做過鑑定,但還沒等到結果,我就出事了!”
這一瞬,硯時柒滿眼驚訝,“五年前溫知鳶和溫靖弘的親子鑑定,是你做的?”
溫橙怔了,“你怎麼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