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碧秀並不知道怎麼回事,伸手扯了下還揹著身的硯軍,“老硯!”
硯時柒站在溫靖弘的身畔,看著硯軍明顯僵硬的脊背,她深深一笑,“爸媽,溫伯父過來,是想感謝你們,之前對溫小姐的照顧。”
言畢,硯軍在這句話裡,緩緩轉身。
他那張緊繃的臉頰映入溫靖弘的眸底時,氣氛裡有幾分微妙的焦灼。
硯軍的眸閃了又閃,半餉才對上硯時柒滿是湛冷的那雙桃花眸,她和溫靖弘站在自己面前,近乎一模一樣的眼睛,讓他表情恍惚。
“這……都是小事,丫頭你太小題大做了。”硯軍想說些什麼打破此刻這令人心焦的沉默。
然而開口就是對硯時柒的怨責。
她看著硯父努力想表現出的從容,卻又滿是自欺欺人的緊張。
明明他們的不遠處就是場面和睦的共餐交談聲,可這一時這一刻卻似乎俱被摒除在外。
明晃晃的燈色下,綠幽幽的暖房裡,配上硯父和連女士的責怪,令人感覺不到半點的暖意。
此刻,溫靖弘到底是受教多年的端方君子,哪怕他面泛慍色,依舊秉持著磊落的態度,對硯軍說:“兩位既然對我家小鳶如此照顧,我溫家也不是忘恩負義之人,還請到後堂喝杯茶好好一敘。”
連女士雖為人刻薄,不夠精明,但還是敏銳地感覺到溫靖弘不對勁的神態。
難道發現了什麼?
都怪硯時柒!
連女士訕訕一笑,後退一步站在了硯軍的身旁,“溫先生,我們和溫小姐也只是萍水相逢,算不得照顧。您別聽我家這臭丫頭瞎說。
再說天色有些晚了,我們打算一會趕回酈城,這茶就不喝了。”
硯軍也適時地點頭,“溫先生,小女不懂事,我硯家也不會挾恩圖報的,您別太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