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涼羽被他乾燥溫厚的手心遮住了眼,也矇住了他落淚的失態。
沒多久,似乎只有幾秒的時間,墨涼羽拂開喬牧的手,感激地看著他一眼,便掏出煙點了一根。
濃烈的氣霧劃過咽喉,沉澱了他又酸又疼的情緒。
墨涼羽狠狠吸了一口氣,再次看向凌宓時,他的眼睛裡毫無光采和溫度,漠冷的像是一尊沒有一絲感情的雕塑。
他喑啞地說:“凌宓,我墨涼羽這輩子,栽得最大的跟頭,是你送給我的。
這場訂婚宴,你讓我清楚的知道自己有多賤,有多蠢,你真棒,真的很棒。就這麼踐踏我的真心,把我墨家的顏面踩在腳下供你利用。
凌宓,這筆賬我不跟你算,因為這是我自己愚昧無知的代價。但你記住,我墨涼羽往後餘生和你再無瓜葛,恩斷義絕!”
這應該是凌宓第一次見到墨涼羽對自己如此冷漠無情。
她的心裡有點慌,但絲毫沒有反省,她才不會相信,墨涼羽真的能放下她。
凌宓眼波溼潤,朝著他指了指自己的下巴,神態泛著委屈和控訴。
見此,墨涼羽低聲一笑,涼薄地諷刺,“收起你虛偽做作的姿態吧,我看著……噁心至極!”
凌宓這臉色啊,難堪到無法形容。
最溫柔是他,最扎心也是他。
這時,見墨涼羽已恢復了冷靜,坐在沙發上抽菸的秦柏聿,緩緩放下交疊的雙腿,他探身將菸頭擰在菸灰缸裡,掀開眼簾睇著他,“真想明白了?”
男人一開口,瞬間讓墨涼羽做好的心裡建設再次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