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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城西遠郊別墅區。
此處位於城西開發區地帶,別墅區建成不足兩年,周邊的配套設施還不夠完善,雖風景宜人,但由於人居不多,在冬季裡略顯荒涼。
在別墅區最內環的位置,有一棟別墅,是唐信生的。
時間,臨近下午一點,別墅三層的主臥裡,一個氣若游絲的女人躺在上面,身上蓋著薄被,睜著眸眼眶猩紅。
房間裡燈光很暗,窗簾嚴絲合縫地擋住了外面的光亮,視線裡只有一盞檯燈散著幽暗的光。
女人無法動彈,只能平躺著順氣,可每一次的呼吸,都牽動著身上的傷痕,讓她痛不欲生。
這女人,是凌宓!
大概她窮極一生也想不到,風光驕傲了近三十年,最後竟落在了唐信生這個畜生的手裡。
短短兩天時間,她在人間看到了煉獄,也親身體會了什麼叫生不如死。
這時候,房門被人緩緩開啟,門開的聲音像是來自地獄的哀鳴,瞬間讓她渾身緊繃,募地閉上眼,卻怎麼也止不住心頭襲來的恐懼。
那是一種由心底而生的驚恐,像附骨之疽難以拔除。
此刻,腳步聲像是催命的鼓點,一步步靠近床畔。
凌宓抖得愈發劇烈,直到一隻微涼的手,觸了觸她的額頭,一道溫潤的音色響起:“嗯,退燒了!”
來人是唐信生!
而他這般故作溫雅的姿態,在凌宓眼中,完全是披著人皮的惡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