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鄂老爺子臨走前,又問了硯時柒有沒有去醫院檢查身體。
這位老將軍,對自己的孩子是真的打心眼裡疼愛。
彼時,硯時柒站在門口,正想著如何敷衍一下,就聽身邊的男人嗓音低沉:“明天一早就去。”
“嗯,身體可是大事,不要耽誤了檢查。小秦,你記得把檢查結果告訴我一聲。”
秦柏聿抿唇頷首,老爺子又叮囑了幾句,這才帶著鄭伯離開了別墅。
……
時間,已臨近下午三點。
老爺子離開後,他們四個人坐在客廳裡,硯時柒率先發問:“莊茵說的那些話,能不能作為證據直接批捕溫知鳶?”
話落,她凝重的視線就落在了雷睿修的身上。
她從午飯開始就一直思考這件事,期間也和橙橙簡單交流過。
對於這個可能性,硯時柒的心裡始終存疑。
目前莊茵的案件調查剛剛啟動,若在證據確鑿的前提下,能直接批捕溫知鳶,那就再好不過了。
而準姐夫雷睿修以前是警察,對於案件的衡量標準,應該會更加通透。
雷睿修舒展眉心,看向硯時柒的眼底,劃過一絲讚賞,“批捕的事,目前還不好說,警方抓人講求證據。莊茵跟我們在接待室裡的談話,並不能作為證供。
但接待室裡有攝像頭,她所說的那些,我已經通知了小趙剪輯出來作為部分證據保留。
我問過小趙,他們在審問莊茵的時候,主要的犯罪情節定在了販毒和走私上。蓄意謀殺未遂,是指將溫橙沉湖那次。
這幾個犯罪情節裡,目前都沒有溫知鳶直接參與其中的證據,單憑莊茵的一面之詞,警方無法直接批捕。
頂多,可以將莊茵所敘述的事情,當做供出同謀,給溫知鳶安上一個教唆殺人的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