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無菌室裡躺著,而他一直在窗外站著。
看到她的動作,男人眼底戾氣叢生。
該死的商陸!
“你怎麼才來呀!”硯時柒雙手環住他的肩頭,揉了揉自己的腿側,帶了點小情緒似的抱怨。
男人喉結一滾,睇著她那雙乾淨透亮的眼睛,鼻翼翕動,“對不起,我來晚了。”
他的嗓音很沙啞,又透著一絲隱忍。
硯時柒抿了抿嘴角,抬起手試探著摸到了他的臉頰,“不用道歉啊,我又沒怪你,開玩笑呢。”
她還是和以前一樣,優雅從容,善解人意。
明明眼睛看不到了,卻連句抱怨都沒有。
甚至在她的臉上,都看不出有任何的悲憫。
男人抱著她坐在床頭,想放開她,腰腹一緊,垂眸就見她環住他,整張臉埋在了他的胸前,“你還要走嗎?”
這句話,一語雙關。
要離開無菌室,還是要離開酈城去帕瑪?
她問的巧妙,到底沒敢直言出心底的擔惶。
“不走。”男人捧著她的髮絲,有力的臂彎將她納入溫暖的懷中。
硯時柒在他懷裡鑽了鑽,“小舅舅下午是不是和商陸吵架了?”
“沒事,你不用擔心。”
硯時柒抱著他的勁腰,仰起頭往上面湊了湊,尋到他的下巴,就親了一口,“你剛才幹什麼去了?”
“抽菸。”男人垂首,在她唇上淺吻。
硯時柒嗅了嗅,眨眼打趣,“撒謊!都沒有煙味!”
說完,她就狠狠吻住了男人的唇。
極盡所能,企圖用這樣的方式感受他的存在,似乎只有這樣才能驅散她的彷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