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婭又和古叔閒聊了兩句,爾後才拉著硯時柒步入了蝴蝶園。
玻璃房的溫度比外面要熱一些,夾雜著花草香蔓延在四周。
硯時柒踏著蝴蝶園裡的石板小徑,目光卻再次被園外的古叔吸引了注意力。
“你在看什麼呢?”寧婭見她不斷地看著某處,還以為是有什麼新鮮事,循著她的視線張望了數秒,也沒瞧出個所以然。
硯時柒微忖,斟酌片刻還是問道:“古叔也是帕瑪人嘛?在這裡很久了?”
大致是第一次看到一個人滿身傷痕的模樣,心中也不免對他產生了同情和好奇。
寧婭邊想邊說:“他啊,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帕瑪人。但是在我家的確很久了,印象裡好些個年頭了。”
“那他身上的傷……”
商陸的醫術那麼厲害,背後又是中醫世家,難道沒有找他們家幫忙治療嗎?
寧婭似乎讀懂了硯時柒的狐疑,她歪了歪頭,喟嘆道:“我十多歲第一次遇見古叔的時候,他就已經是這個樣子了。
而且他似乎很抗拒治療,商陸他們曾經來過,但都被古叔拒絕了。
我覺得他身上可能有很多的故事,這些傷痕也許就是他用來紀念過去的回憶吧。”
沒人知道古叔的來歷,也無人去考究他是什麼時候出現在這裡的。
當大家發現酋長府邸有這樣一個人存在時,私下裡也曾有傭人欺辱過他。
但他不能說話,總是一個人默默受著一切。
後來,是酋長髮現了這一幕,許是看他可憐,便在府邸裡給他安排了一個植被修剪工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