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知鳶很狼狽,堅硬的地面和散落的石子一瞬就將她的腳心刺破,可她不敢停。
這群記者太瘋狂了。
一定是有人故意設計了她。
溫知鳶邊跑邊忖,眼神裡清明不在,反而是一片怒色陰沉。
硯時柒!
肯定是她。
普天之下,能驚動這麼多媒體和狗仔來對她圍追堵截的,除了硯時柒,不做他想。
盛怒中的溫知鳶,忍著渾身的不適以及小腹撕裂般的劇痛,咬牙從兜裡拿出了手機。
但是奔跑中的動作卻又讓她沒辦法精準的按下電話號碼。
正當溫知鳶焦灼不已時,一輛黑色的麵包車陡地從前方路口拐了過來。
記者們眼看就要追上來,麵包車一個急剎就停在了溫知鳶的身側,後門開啟,裡面的人低喝,“上車!”
溫知鳶捏著手機就鑽了進去,車頭調轉方向,眨眼間就消失在了路口的盡頭。
記者們跑了將近百米,結果還是沒能追上溫知鳶。
有人拿著話筒站在原地大喘氣,但還不忘催促攝像繼續拍攝,“那個車牌號,拍下來嗎?”
攝像正在看回放,有另一家媒體的攝像大哥嗓音渾厚地喊道,“我拍了,這車遮擋號牌了,回頭就舉報他!”
麵包車上,溫知鳶跌坐在地板上,好不狼狽。
她的手背是鮮紅的血液,腳上的襪子烏黑一片,還有點點的血跡滲出。
此時,坐在皮椅中穩坐如山的男人,噙滿興味的眉眼睥睨地看著溫知鳶,他譏笑道:“沒了我的保護,你看看你,怎麼活的像一條喪家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