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秒後,她似乎聽到了活動室那邊有聲音傳出。
帝景別院的房間佈局溫知鳶並不陌生。
她扶著牆走向活動室,動作小心翼翼。
活動室的門虛掩,她湊過去,眼睛閃了閃,側耳傾聽。
但,下一秒,房門豁然被人開啟,還伴隨著冷奕閻忍怒的低吼,“秦四哥,既然不肯幫我,那我們就無須再談了!”
溫知鳶被冷奕閻開門的動作嚇到,她驚慌似的往旁邊躲了一下,眼睛又順勢往房間裡看去。
一道頎長的身影駐足在原地,隔空向她投來的視線,幽暗且深邃。
溫知鳶幾乎一秒就別開眼,捂著小腹往冷奕閻的身邊靠,聲音透著虛弱,“閻哥哥,你們在聊什麼?”
“我和他,沒什麼好聊的。”
冷奕閻說完,又看著她,“你怎麼起來了?”
“我頭好疼,也好冷……”
溫知鳶不是裝的。
因為她的臉頰過分紅潤,身上卻很冷,就連這幾句話的功夫,她都瑟縮了好幾下。
見此,冷奕閻和她對視的眼睛裡噙滿擔憂,彎身將她抱起,折回客房時,責怪道:“醫生讓你不要亂動,走廊裡溫度低,小心受涼。”
溫知鳶窩在他懷裡,本想說房間裡的溫度更低,但又怕惹他心煩,微微垂眸,話鋒一轉,“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他們這一段交談,像是很普通的一對情侶。
而站在活動室內的秦柏聿,負手望著他們的背影,冷峻的五官神色淡漠,眼眸漆黑,半餉才抿唇搖頭嘆息。
沒一會,硯時柒出來找他,在走廊裡逡巡了一圈,才驚訝地發現男人從活動室走來的身影。
她歪頭看了看,沒見到其他人,這才走過去,拉著他的手:“你怎麼去活動室了,做運動嗎?”
男人迎著她,低沉回應,“沒有,接了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