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是家庭醫生的助手,他師傅目前正在老宅給冷老爺子治療,沒空趕來帝景別院。
當然,對於縫針這種小事,也無需他師傅出馬。
冷家老宅那邊,據說就是因為這個女人才會爆發了激烈的衝突。
他為冷家服務了近五個年頭,還從沒見過這種事。
是以,這惑亂冷家的女人,他不可能有好態度的。
硯時柒從門口徐步走近,她直接站在床邊,一雙清凌凌的眸不偏不倚地落在了溫知鳶的臉上。
她們二人視線交匯,一個平靜坦然,一個飄忽忐忑。
硯時柒始終沒有說話,而她這樣的目光讓重傷的溫知鳶有些無力抵抗。
她很快就別開了眼,隔空望向冷奕閻,似乎剛想說話,醫生助理剪掉線頭的一瞬,似乎手抖,扯到了她的傷口。
“唔……疼……你輕點……”溫知鳶的腦門,瞬間出汗了。
醫生助理沒理會,將剪刀放下時,打量著她蜿蜒扭曲的傷口,“你上面這些針線,是誰給你縫的?
哪裡的醫生這麼不負責,這種縫針的手法,你這肚皮以後不留疤都難了!”
溫知鳶的眼底明顯劃過一絲驚慌,聲音很虛弱地追問,“醫生,我不想留疤,你能不能幫我重新縫合一下?”
“不能!”醫生助理瞥她一眼,給出了較為專業的反對意見,“看你這傷口癒合的情況應該已經超過四五天了吧。
開線的地方要不是因為外力撞擊導致的傷口撕裂,再有個幾天的時間,都快長好了。
你的皮肉組織大部分都已經粘連,你要是想重新縫合,那只有一種方法,我用手術刀把你的傷口全部重新切開再縫合,你受得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