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墨涼羽早已面如土色。
他搓著手往墨盛江的面前挪了幾步,厚著臉皮笑道:“爸,不至於吧,我和她只是普通朋友。
再說元旦小長假放鬆放鬆,我也是為了以後能更好的工作啊。”
這樣的說辭,得到了墨盛江一個譏笑的眼神,“你?工作?你要是有腦子,就給我好好想想,自打你墜山之後,有多少天沒去公司了?”
墨涼羽目光微閃,又忍不住狡辯:“哎呀,我這不是……受傷了需要休養嘛?”
話音方落,墨盛江抬腿就給了他一腳,“你他媽就能給我找藉口!
腿受傷了,腦子也受傷了?在家不能看檔案處理工作?還好意思帶著女人出去泡溫泉!
你都快三十了,還一事無成,你自己不覺得丟人嗎?”
墨涼羽被踹了一腳,趔趄了幾步,才堪堪穩住了身形。
他偷覷著父親慍怒的神色,只好態度誠懇地低頭認錯,“爸,您別生氣,我以後不去了還不行嘛?”
“這是去不去的問題麼?”墨盛江揚聲反問,總之被他氣得不輕。
父子倆每次見面,似乎總是充滿了火藥味。
墨涼羽也很無奈,曾經有很多次都覺得是他父親太過苛刻。
但,就在此時,他恍惚間想到了應菲菲對他說的那些話。
加之這段時間兩個人頻繁的接觸,以及應菲菲在工作崗位上的努力和奮進,墨涼羽第一次對自己產生了懷疑。
是不是他真的很混蛋?!
仗著家裡底蘊深厚,所以才無所顧忌的遊戲人間?
墨涼羽閃爍的眸光漸漸沉寂下來,他一瞬不瞬地望著墨盛江,視野裡的父親,鬢角已經長出了白髮。
這麼多年,他們父子二人似乎從沒有坐下來安穩的說說體己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