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辰一抬頭,冷眼看他:“你很閒?”
卿子然連忙搖頭,起身拍了拍屁股:
“不閒,忙著呢,我先走了,對了提醒你一下,今晚八成會下大雨!”
卿子然看完熱鬧趕緊跑了,回去給木清把脈,還沒醒來的跡象,一時間有些頭疼,認命的回去繼續翻醫書了。
半夜果然下起了大雨,雷聲不斷,晚老爺一夜沒睡,就坐在搖椅上喝茶。
晚晨被雷聲吵醒披著衣裳起來,磨磨蹭蹭的過去坐下:“爹?”
晚老爺睜開眼看了他一眼,又閉上眼假寐去了。
晚晨摸了摸鼻子,有些心虛:“爹,這雨下得有些大了。”
晚老爺哼哼了兩聲沒說話,晚晨摸不懂他老爹的心思,只能試探著開口:
“爹,要不然把人叫進來?這生病了,到時候清兒肯定心疼。”
“清兒心疼不心疼我不知道,你要是心疼的話……”
晚老爺說著睜開眼,看了一眼外面的瓢潑大雨,“可以出去一起跪著。”
晚晨不說話了,麻溜的起身準備回房去了。
“站住!”晚老爺叫住晚晨,有些心煩地揮了揮手,“讓他起來吧!心煩……”
晚晨連忙點頭,趕緊叫來下人,把臉色蒼白的百里辰扶起來去找卿子然。
卿子然已經睡了,被吵起來發了一通脾氣,看到百里辰臉色不對便收了聲,要去給他把脈。
“我要去看清兒。”百里辰這會兒根本顧不上自己身上的傷,他更擔心昏迷不醒的木清。
卿子然翻了個白眼:“得了吧,你這樣,別倒在木清床前就行了,你傷還沒好利索你不知道啊?
讓木清醒了看到了還以為晚家欺負你呢。”
雖然是真“欺負”了,不過誰特麼敢說啊!
百里辰聽著卿子然的話才冷靜下來,讓他把脈。
卿子然給他傷口上了藥,又讓人給他換了乾淨的衣裳這才放他離開。
木清還在昏迷中,她的傷好得也慢,百里辰看到她身上的傷只覺得心裡堵得難受。
“清兒……”百里辰握緊她的手,聲音哽咽,“對不起……”
當時他不應該賭氣扔下木清一個人,他想著有丹青在,木清肯定不會有事兒。
卻忘了,若是真的有人想對木清動手的話,一個丹青哪裡夠看。
卿子然看不出木清到底為什麼昏迷不醒,當初百里辰之所以昏迷那麼久是因為中毒,可是木清根本沒有中毒的跡象啊。
原本一兩天就好了,可連著半個月木清都沒動靜,卿子然簡直欲哭無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