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鬆了口氣,但很快又擔心了起來,她還是覺得木清知道了什麼。
木清也不是傻子,全姨娘無緣無故找上她,她能不起疑心?
不管柳氏如何做想,事情已經這個樣子了,如今之計還是儘快解決全姨娘,讓她也安心。
木清要知道柳氏現在吃不下喝不下,寢室不寧,恐怕會十分高興。
木清這會兒正在問話:“陳叔,你還記得我娘身邊幾個信任的人嗎?”
老陳乍一聽到木清提到以前的人,眼睛都紅了:
“記得,自然是記得的,娘娘怎麼突然提起這個事兒?”
“我有這事兒想要找到當年的那些舊人,還要拜託一下陳叔,將她們當年的容貌特徵畫下來,還有姓名籍貫等也寫下來。”
木清說話的空檔已經有人上了筆墨紙硯。
老陳這會兒也顧不上傷心了,低聲道:
“娘娘,當初那些舊人恐怕十有八九都不見了,娘娘有什麼事兒不妨問我,我也是知道的。”
老陳幫晚憐玉打理嫁妝,也是晚憐玉身邊的老人了。
“那您知道我娘死的真相嗎?”木清的目光盯著老陳。
“大小姐不是因為抑鬱成疾……”說到這兒老陳停了一下,心中駭極,
“莫不然……莫不然大小姐當年的死另有隱情?”
老陳摸爬打滾一輩子,可是極為精明的一個人,木清只起了個頭,老陳就想到了一半。
“他們木家不是個東西!”老陳忍不住紅了眼睛罵著。
木清心中嘆了口氣,別的不說,這個老陳對晚憐玉是一片忠心。
“陳叔,你還記得嗎?”木清現在只能把希望放在老陳身上。
老陳點了點頭:“我記得,娘娘,大小姐身邊的幾個嬤嬤都是晚家的家生子,
我們認識幾十年,只不過……時間過去這麼久了,恐怕音容已改。”
十多年了啊。
“沒關係,你畫就好了,其他的問題我會考慮的。”
木清現在還是想先試試,畢竟沒試過誰知道呢。
“是。”老陳提筆畫了四位嬤嬤,又畫了一個年輕的婦人,
“這個人叫南方,她是大小姐從小到大的貼*身丫鬟,後來陪嫁到了木家,
又許了一房管事,繼續在大小姐身邊伺候,再後來,他們一家人都被髮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