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清記得，這個是那天給她引路的小沙彌。
“你來做什麼？”百里辰冷眼看著這個小沙彌。
木清無緣無故在雞鳴寺陷入昏迷，要不是礙於這兒到底是寺廟，他已經大開殺戒了。
小沙彌唸了佛語，低聲道：“我們主持圓寂了，主持讓我過來轉告木姑娘一句話。”
“什麼話？”木清抓著被子的手緊了緊，一雙眼睛緊緊的盯著小沙彌。
小沙彌微微躬身，聲音柔和：“若是功大於過，過錯自然也算不得過錯了。”
百里辰和卿子然聽不懂，不知道這話背後到底是什麼意思，可是木清懂的。
那先老和尚說的，她改變了別人的命數！
這就是所謂的過錯，可她同樣也造福於人。
“他圓寂了？”
木清有些不敢相信，之前看那老和尚還是好好的啊，怎麼就圓寂了？
小沙彌點了點頭，退出屋子。
看木清無精打采的樣子，百里辰握住她的手：“清兒，別想太多了。”
剛才那話是什麼意思？
百里辰放在身側的手緊緊握住，看來得找人問問清楚才行。
“我不想，我這會兒沒事兒了，精神得很。”
木清這會兒確實精神，不僅精神，而且還覺得渾身輕鬆。
百里辰不放心，堅持讓木清躺著，看著她吃了東西，這才出門去。
離木清住的院子走遠了一些，百里辰才叫出了一個暗衛。
“當日是怎麼回事？”百里辰犀利的目光盯著暗衛，
“給我說清楚，一點兒都不能漏下！”
暗衛抖了一下，將當天的事兒前前後後說了一遍。
“……上雞鳴寺的時候一切本來都很平安，只不過我們半路遇襲，趕過來的時候娘娘已經昏迷了。”
暗衛說到最後聲音都小了下來。
這算是他們失職，百里辰之前可是一再叮囑他們，保護好木清的。
“遇襲？有這麼巧的事兒？”
百里辰才不相信，怎麼早不遇襲，晚不遇襲，就偏偏那個時候遇襲？
暗衛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低聲道：
“屬下查過了，那些暗衛身上沒有能證明身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