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兒小聲的說了一句,被木清的眼神制止了。
“自然是因為這鋪子是我的,這麼多日,京城中的訊息已經傳遍了,難道沈小姐還不知道這件事情麼。”
知不知道這件事情自然不是木清說了算的,但是這幾日京城已然都傳遍了這鋪子是三皇妃的鋪子,難道沈霜兒竟然不知?
木清向來瞧不起這種人,若是厭惡她的話,倒不如痛痛快快的針對她,這樣還來的舒服一點,這樣在背後做小動作,然後又裝作十分無辜的樣子,妥妥小白蓮一枚。
“三皇妃娘娘這可是冤枉我了,這件事情我還真的不知曉呢,只是不知道三皇妃為何做這種生意?若是我沒想錯的話,這釵子用的料子並不是最好的,我們這些貴女是不會戴著的,我瞧著三皇妃您平日裡戴著的釵子成色……”
沈霜兒用探究的目光看著木清頭上的釵子,周圍來來往往的夫人小姐們早就注意到了這裡的動靜,都聚集了過來,圍繞在周圍看著熱鬧。
“這是什麼事情,怎麼在店裡鬧騰起來了,我記得這個鋪子是三皇妃娘娘開的吧,居然有人鬧事?”
“原先我還不信呢,那些大戶人家的小姐夫人怎麼會開這種鋪子,沒想到方才這沈家的小姐說了,這三皇妃娘娘自個兒戴著的都是那些成色差的釵子呢。”
“是啊,聽說三皇妃娘娘的出身不好,只不過是一個四品官員家的次女,按道理來說是不能夠嫁給三皇子的……”
周圍的人議論紛紛,顯然是被沈霜兒帶偏了,都以為木清頭上的釵子是成色差的,甚至開始質疑起來三皇妃的出身。
“你怎麼能夠隨意說出這種話來,我們娘娘戴著的首飾都是上好的釵子,你……”
心兒見自家娘娘被人誤會,趕緊就要上前理論。
“心兒,不得無禮!”
木清拉住了心兒,她知道心兒是個熱心腸的丫鬟,對自己也十分的忠心。
但是這沈霜兒十分的有心計,她說這話可不僅僅是為了讓人以為木清頭上的釵子是假的。
若是木清辯解了的話,這些人就會懷疑自己開這個鋪子的目的。
一個頭上戴著的簪子就能夠價值幾十兩,一百兩銀子的皇妃,居然會開這個簪子不過一兩銀子的小鋪子?
“沈姑娘家教嚴厲,不經常出門,自然是不知道的,不過卻也不能夠小看這些東西。”
說罷她拿起桌上一個雕刻的十分精妙絕倫的金簪子來,放在她的面前。
“例如這個簪子,若是用純金來雕刻的話,這裡頭的銀色鳥兒卻是不好放進去的,只有用銀來雕刻,而後把其餘部分鍍上金色,這才顯得好看,換言之,我這鋪子不過只是圖個好看罷了,用那些昂貴的材料屬實沒有必要。”
木清說的頭頭是道,振振有詞,一點也不像是隨口胡謅的,至少沈霜兒想不出有什麼反駁的話,而且木清還將皇帝給搬了出來。
她放下手上的釵子,姿態從容,看起來倒是有幾分大家風範。
“而且沈小姐,聖上這幾年一直提倡要節儉一些,我開這個鋪子也不過是為了跟著聖上的旨意做罷了,這幾日下來也有不少的富貴小姐買我的簪子賞玩,怎麼到了沈小姐這兒,就成了上不了檯面的東西呢。”
木清的話又把矛頭拋到了沈霜兒的身上,她說這釵子是上不了檯面的東西,就是狠狠的打了買過這些釵子的人的臉面,也算是得罪人了。
“你……我可沒有這麼說過,三皇妃娘娘,只是戴著這樣的簪子見客的話,於我沈家的身份不合適,所以才如此說而已,如有得罪之處,還請諒解。”
沈霜兒開口辯解了幾句,見到周圍議論的人越發的多了,便說了聲抱歉離開了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