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抬起掌心落在他的肩膀上,微一用力,沙啞地說,“我只需要你治好她的眼睛。”
“行,知道了!”商陸聳了下肩膀,有點煩躁。
他沒有和女人近距離接觸的經驗,他不給女人治療的規矩,也的確是有隱情。
罷了!
這是秦肆的需求,他權當捨命陪君子了。
……
無菌室裡並不隔音,所以硯時柒將他們的談話全部收入耳中。
她緩緩坐起身,動了下腳腕,身後的門響了,下意識地她以為是四哥,“你們聊完了?”
硯時柒輕輕揉了下眼睛,又碰了碰額頭的傷口,視線越來越模糊了呢。
沒有聽到回答,但腳步聲已經臨近,她扭頭,眯起眼睛看過去。
入目的是一件醫生白大褂,再向上移動眸子,掠過了對方胸前的名牌,爾後……她探身向前,對方的臉頰在瞳孔裡漸漸清晰,“小舅舅?”
從門外走進來的人,是連楨。
硯時柒驚訝之餘,又不免欣喜,“你怎麼在這兒啊?!”
稍加思索過後,她便道出了一個可能,“這裡是帝京醫院嗎?”
連楨看著她不斷眯眸的動作,很心疼地落座在她的床邊,“這是酈城,位於北辰路的基因研究所。”
硯時柒怔了一秒,“北辰路?”
她在酈城生活了這麼久,從來沒聽說過這條街道。
連楨笑著解釋,“在沂南山後面的山坳裡,平時沒來過的話,的確會對這裡很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