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去帝京之頻繁,讓硯時柒的印象極為深刻。
有時幾個月去一次,有時則一兩個月。
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印象裡好些年了,最起碼不止六年。
是他們在供養著溫知鳶的奢侈花銷?
是他們為溫知鳶置辦了多處房產?
溫橙餘光瞥到硯時柒陷入了沉思的表情,她舒展眉心,目光微灼,“我要是猜的沒錯,那對夫婦應該就是你現在的父母!”
硯時柒沒說話,卻轉身走向了沙發。
她要找手機,她想找找看,相簿裡有沒有儲存硯父和連女士的照片。
這一刻,她翻找手機的動作很急,甚至有點發抖。
她突然覺得很悲哀,如果溫橙說的都是真的,那麼當初他們到底用了多少錢供給溫知鳶?
以至於,後來硯家遭遇經濟危機時,他們卻用自己的婚姻來換取家族的利益。
如果她沒遇見四哥,如果她沒遇見溫橙,是不是她這輩子就要為這一切來買單?
雖然滿心頹唐,可硯時柒的思緒卻格外的清明。
她想到了聯姻初期,連女士對她說的那句話:
——養你這麼多年,好吃好穿的供著你,現在家裡有難,這點犧牲你都做不到嗎?
哦,原來她存在於硯家,是用來做犧牲的。
原來從那時候開始,就已經初露端倪,只是她從沒有懷疑過自己的出身。
硯時柒抖著手找到手機後,深呼吸著強迫自己鎮定下來。
手機賬冊裡面,三千張照片,她一點點滑動著螢幕,臉蛋緊繃的不像話。
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