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稱呼,夾著她飽滿的情感。
她好心疼溫橙。
這五年來,她過得一定很辛苦。
被菸捲焦油燻黃的指腹,被無情歲月磨礪的眉眼,她什麼都不說,卻處處體現了她的狼狽和悽慘。
最初代的水果手機,最普通的衣著服飾,就連褲子的邊縫都因日久摩擦而泛著粗糙,而她那雙短靴上的鞋帶,早已斷了半根。
這一切的一切,硯時柒全部看在眼裡,可她從未開口說過。
有些事,只適合目睹,不可言說。
溫橙是驕傲的,哪怕這般艱辛,她的眉梢眼角依舊有著傲氣的不羈和凌然。
也許,有一天,她重歸家族,在溫馨暖情的包圍下,才會願意說出這些年所經歷的一切吧。
她若不願,她不勉強。
溫橙哭夠了,哭累了,整個人懶散地放開硯時柒,靠在身後的窗臺前。
她隨手抹了把臉,哭紅的雙眼愈發清澈,她深呼吸過後,帶著濃濃的鼻音,自嘲一笑,“真他媽丟人!”
“不丟人,難得看見你哭,也終於像個女人了!”
一臉淚溼的溫橙:“……”
硯時柒笑著打趣,轉身去茶几上拿著紙巾,折回到她面前,一點點給她擦著眼淚。
“你還要在這裡拍多久?”溫橙從她的手中拿過紙巾,在臉上胡亂抹了兩下就丟進了垃圾桶。
瞧著她的動作,硯時柒無奈地笑了笑,說:“再拍兩天,我要和四哥去一趟山區。”
溫橙垂下眼瞼,睫毛上還帶著水汽,她微忖數秒,嘆聲說:“既然這樣,那我就先回帝京了。”
硯時柒一驚,“你不跟我一起嗎?”